景文的後背,從脖子開始,到尾骨那一塊,被人用刀劈了一道。
傷口還沒長好,像條黑色的蟲子,幾乎將他整個人劈開兩半一樣…
我再也忍不住,捂著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本來就斷了手指,現在又成了這樣,鬼知道離開我他經曆了什麼?
“蘇蘇…”
景文拉了拉衣服,怕被我看見,他抱著我:“蘇蘇,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
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心疼的不行。
“誰幹的?”我問。
“蘇蘇,別問了,都過去了。”
“過不去。”
景文這具身體顯然不是鬼陶,而是他從博物館偷出來的他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他現在算是和洛輕塵一樣的僵屍。
一般的僵屍,幾十年的都是刀槍不入,何況景文這樣的,能把他傷成這樣,一定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法器。
難道是清平盟的,清平盟盟主齊麟死了,最想報仇的就是齊家人了。
我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輕輕的撫摸了下他的後背。
“疼嗎?”
“不疼!”
我瞪了他一眼:“又說謊。”
景文笑了笑:“真的不疼。”
我知道多說無益,看了看破布娃娃一樣的景文,心情壓抑的很。
“你和任雪怎麼回事?”我問。
景文見我轉移了話題,趕緊拍馬屁的說:“你怎麼知道李琦是任雪的?”
我想說其實那個時候我真是恨死景文這個幼稚鬼了,尤其是他把戒指捏碎的那一刻,可是當時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邪月說的話。
既然景文和李琦待在一起連個表情的懶得做,又怎麼跟會真的喜歡她?而且我們彼此下了咒,他隻要對不起我,就會受到咒術的反噬。
想通之後,我跑過去問李琦,景文在東峽村做的麵的時候,她居然說好吃,可當時李琦並沒有吃到景文的麵。
所以我敢肯定這個李琦是假的,或者說她隻是披了李琦的皮,那麼,能做出這麼惡心事的,除了那個得到血屍,缺一張皮的任雪就沒有別人了。
我沒理景文,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快說。”
景文說:“當初我們剛回到林市就被人盯上了,如果我不走,蘇蘇就會有無盡的麻煩。離開蘇蘇後,我去博物館偷出了自己的屍體,又被特殊部門和清平盟的人追殺…”
他頓了頓:“無論如何,現在背靠陰陽盟,而且我是李琦名義上的男朋友,對我來說能躲避追殺,而且能摘除蘇蘇的麻煩,你隻要和我沒關係,就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了。”
我恍然,難怪後來在沒有人找我麻煩了,原來是景文轉移了視線。
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景文應該還有事瞞著我。
可我也知道,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什麼了。
“你的身體怎麼回事?找到玉心了?”我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景文居然沉默了。
“蘇蘇,別說這個了,我很想你。”他抱緊了我。
他的身體和以前一樣涼,像是抱著塊冰,我卻感覺到陣陣的心安。
我的景文沒有背叛我,他也沒有不要我。
這就夠了。
我也把離開他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 ,景文也沒有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淩晨5點的時候,他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我知道他要走了。
我不舍的抱著他的腰。
“我不讓你走!”
景文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蘇蘇,乖,等這些事情了結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什麼時候才能了結?”我像個要不著糖的小孩子,有些任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