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我髒了。”景文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確實,在地下室呆了一晚上,也確實是髒了。
“去洗澡吧,洗完我們就離開這。”
“嗯!”他點點頭,然後跑過來抱起我,我被抱懵了。
“幹什麼?”
“一起洗!”
“誰要和你一起洗,你下水,水都涼了。”
還是和景文鴛鴦戲水了。
等滾到床上的時候,我都涼透了。
景文拿被子把我裹好,我看著幼稚鬼的臉,他今天格外賣力,不過我什麼都沒說。
“蘇蘇,睡一會兒吧。”他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幾分性感。
聽的我有些沉迷。
“恩!“我點點頭,我也確實累了。
我閉上眼睛。
隔了一會兒,就聽見輕微的悉悉率率的聲音。
景文慢慢的爬下了床…
“景文,我給你兩個選擇。”
我沒睜眼。
景文剛剛係好了襯衫的扣子,顯然沒想到我沒睡著。
他沒說話。
“第一,回到床上,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再也不分開。第二,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我不會去找你,也不要想你,我會找人抹去記憶,永遠忘了你。”
我依舊沒看景文,隻是淡淡的說道。
景文站在地下好久好久,他的確是有悄悄走掉的打算。
可是現在他為難了。
怎麼辦?
蘇蘇要永遠忘了我!
景文覺得像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他從來沒這麼冷過。
…
我沒睜眼,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和景文對峙。
直到他繳械投降乖乖的爬上了床,挨著我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被冰的打了個哆嗦。
“蘇蘇,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他從後抱著我,臉埋在我的頭發中,一動不動。
我舒了口氣,我賭贏了,剛剛我真的怕他走了。
我轉了個身麵對他,他的眼睛塗了一層朦朧複雜的情緒,像一汪泉水,讓人著迷,卻又看不透。
我摸了摸他的臉,還是很涼,不過手感很好,像冰冷的綢緞一樣。
“蘇蘇…”他低沉的叫了叫我的名字。
聲音有些沙啞,卻透著很多的無奈。
從地牢裏出來,我就覺得他不對勁,如果是平時他一定嘰嘰喳喳的有好多話和我說,可是他今天很安靜,對我說的話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就猜到,景文心中有了主意。
或許是相處的時間太久了,連男女之事上,他的表現都像是要和我告別。
“你是我的!”
我摸著他的臉說:“即使我死了,我也希望和你死在一起,如果你被打散了,我也要親眼看著,記住你最後的樣子。”
景文愣了一下,後來還是用力的吻住了我。
我們兩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簡單的收拾好行李,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我看了看那人,似乎見過,是唐三林身邊的人。
“蘇小姐,唐先生想見您一麵。”
我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他。
景文拉了拉我的手。
我衝他點點頭:“放心,我沒事,在這等我。”
我跟著那人很快到了唐三林的會客室,唐三林掐滅了一隻煙,吩咐人給我倒了一杯水。
“蘇丫頭,這就要走了?”
我知道這是客氣話,笑笑:“嗯,這麼久,打擾了,還麻煩唐叔叔幫我跟書哥哥說一聲,謝謝他對我的照顧。”
唐三林沒什麼反應,點點頭,說:“知道唐書得的是什麼病嗎?”
我一怔!
一直聽人說唐書病了,可是具體什麼病我也不知道,而且看他現在的樣子也明顯是好了。
我搖搖頭。
“唐書是八字純陽的體質,這種體質一般是不會生病的,所以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在他小時候被人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