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憑他們能砍了景文的手指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摸了摸他的傷口,這種傷沒有特製的專門藥根本不行,可惜現在蕭然不在,我該去哪裏找鬼醫買藥?
而且齊家人巴不得他受傷,又怎麼會給他買藥?
景文始終沒說話,他抿著唇,一直看著我做這些。
車裏很安靜,齊英被我訓斥過後也沒有再說話。
我給景文檢查完傷,從包裏翻了一遍,之前蕭然給的藥上次被邪月給用光了。
我很懊惱。
景文始終看著我,漂亮的大眼睛裏閃動著異樣的情緒。
“蘇蘇,你是彩兒嗎?”良久他小聲問,聲音有些沙啞。
我知道彩兒是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她死之前告訴景文的。而當時沒能救下彩兒恐怕是景文心中永遠的痛。
他心裏有一扇門關上了,誰也不讓進,包括他自己。
我搖搖頭:“我不是!”我看著他:“景文,可我知道彩兒不會怪你的。”
“真的嗎?”景文很幼稚的問。
我點點頭。
景文抓了抓他的頭發:“可我答應過要救她的。”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當時景文也隻是個小孩子而已!”我抱了抱他。
景文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很難過,他的確有很多秘密,很多讓他覺得難過的,悲傷的,惡心的,厭惡的秘密。
可是誰又沒有呢。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景文從情緒中回過神來,他摸了摸我的頭說:“蘇蘇,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衝他笑了笑:“我很好。”說完我看著窗外荒蕪的景色,不解:“我們這是要去哪?”
“要回齊家老宅吧””景文抬起他的帥臉也好奇的往窗外看了看才說:“齊麟有兩個老婆,齊老太太是大房,不過早就和齊麟分開了,現在老宅住的是二房。
齊麟死了,齊家人不僅要爭盟主,還要爭家主,齊老太太這時要回去爭一席之地。”
齊麟有兩個老婆,這我倒是不知道,一時間剛剛沉悶的氣氛完全被八卦替代了。
“那這麼說,這次我們有好戲看了?”我問。
景文好笑的刮了刮我的鼻子:“別忘了,我們也是人家的好戲。”
齊英坐在副駕駛位上,死死的攥緊了手。
“你們討論別人是不是應該背一下人!”她說。
我詫異。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好多人都知道。”景文不客氣的說。
齊英沒想到回話當然是景文,當時話語就軟了幾分:“景文哥哥,你們…”她話音未落,景文就打斷了她的話。
“叫我景文!”
他說的很不客氣,齊英臉色有些發白。
我暗暗搖頭。
景文哥哥這個稱呼,估計除了彩兒景文不想聽到任何人叫了吧。
我剛想完,景文就歪著頭問我:“蘇蘇,你叫唐書書哥哥,可不可以管我叫景文哥哥!”
我“…”
好吧,是我想多了。
“不可以!”
“為什麼?”
“太肉麻,我叫不出口!”
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