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什麼影響了,在幻術中,或者說我們的思維在幻術中。“景文罕見的對別人也耐心的講完了剛剛和我講的話。
然後他說:“現在,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你們了,能不能出去,都是看自己的,我們先走一步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腦袋上被景文狠狠拍了一巴掌,他拍的很重,想起之前他把那些剛死的人也是這麼一巴掌拍的魂飛魄散,我就有些害怕。
我感覺我的身體一瞬間飄了起來,似乎飄了很遠,飄過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然後就看見滿目的紅花,這些花長得很奇怪,沒有葉子,花瓣細長,呈現出詭異的鮮紅色。
我忽然想起這是什麼了,人們常說的彼岸花。
我一個哆嗦,難道真的被景文拍死了?
不可能啊,景文怎麼會拍死我?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大眼睛正盯著我,看到我醒來,他長舒了一口氣。
“蘇蘇,嚇死鬼了,我還以為一巴掌太重把你拍死了!”景文說。
我“…”
我看了看四周,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嚇死。
我和景文以及齊老太太,許桐他們被紅色花筋纏著動彈不得。
其他那些我們在古怪鎮子看到的死了的人,都已經被吸到我們身後那朵足有一間茅草屋大的紅色彼岸花旁邊,有的人半個身子都融化了,成了妖花的肥料。
我看的惡心。
“現在怎麼辦?”我看向景文,我可不想變成花肥。
“要不要叫醒其他人?”我問。
景文搖頭:“除非他們自己醒來,別人是叫不醒的。”
他話音剛落,許桐也睜開了眼睛,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不過他很快恢複了鎮定,對我們說:“我想起來了,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消滅這朵妖花的。她現在吸收了足夠的人,很快就要盛開了,一旦它開花我們都得死在這。”
我這才仔細看那朵花,看起來就像電視裏看到的彼岸花一樣,紅的妖豔,沒有葉子,隻靠一個巨大的根莖支撐著,根莖下是一根根延伸出來的紅色花藤,每一根花藤都纏著一個人,從他們身上汲取血液和養分,密密麻麻的人被堆積在花根處,臉上還帶著詭異的滿足的笑容……
“現在怎麼辦?”我有些著急,變成肥料這種死法,實在太詭異也太惡心了。”
“這個花筋的外邊和我們長在一起了,掙脫不開!”景文說。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許桐的,包括齊老太太他們的身體外側皮肉,的確和妖花的花筋長在一起了,那些花的藤蔓還在從他們身體裏汲取肥料。
我頭皮發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景文,我…”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高興,我的皮好好的,那些花筋好像還有些受不了我,藤條比旁人的細了好多。
“蘇蘇,你試試。”景文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
我點頭,隻是掙脫了幾下,還是沒成功。
“蘇蘇,別急!”景文很冷靜。
我看了他一眼,看景文的樣子是真的一點都不急。
我動了動手,還是被那些細藤勒的很緊,其他人還沒醒,我一時沒有辦法。
“邪月!”我叫了一聲。
“沒用,這是地獄的屍花,專門吃屍體的,邪月的戒指是地獄的玄鐵,屍花將他封印了。”景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