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屍花完全閉合,又枯萎下去,再後來隻剩下滿地的鮮血…
我也沒有看到爺爺出來,我不顧大家的阻攔跑過去,地上的血將一大片土地染紅了,那些屍體卻不見了,似乎都融化了,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血水幾乎漫過了小腿。
終於到了花蕊的地方,卻沒有看到爺爺。
我心就是一沉。
“爺爺…”
我叫了無數聲,都沒有人回應,四周空曠寂寥,隻有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子尖。
驀然,我看到石頭的縫隙中有一樣東西,我跑過去,卻是爺爺用的那把通體焦黑的桃木劍,劍身都被血水泡了,隻有劍柄還能看出來。
“爺爺…”我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難道你被那屍花融化了嗎?
“蘇蘇…”景文一直在我身邊,他扶著我,我才沒有倒下去。
“景文,我爺爺沒有死對不對?”我問。
“對!”景文說。
我看了看他:“景文,你很不會說謊。”
“蘇蘇,其實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你爺爺沒死,這把劍或許是他留給你的!”
“真的嗎?”我有些自欺欺人的問。
“你看劍柄很幹淨,而且它端端正正的擺在石頭上,就說明是你爺爺放在這的,他不出現或許有別的事忙去了。”
景文的觀察力很強,我看了看的確如此。
心裏多少好受了一些。
…
因為大家都受了傷,我們就在附近找了個幹淨的地方休息。
我渾身都是血,衣服沾在身上難受的很。於是和景文到了旁邊的小河旁。
因為是春天,水溫還不算冰,看了看周圍,很空曠,其實很想下去洗澡的,可是…
“蘇蘇,我看著呢,你去洗吧,不會有人偷看!”景文說完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
這個動作我真是太熟悉不過。
我跳上去擰了下他的耳朵:“別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你給我轉過去!”
“我又不是沒看過!”他理所當然的問。
“看過也不行,給我轉過身去!”我惡狠狠的威脅。
“好吧!”景文頗為無奈的轉過了身子。
我這才跳下去洗了洗,因為不會遊泳,一直在淺灘的地方,雖然有景文在,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洗澡還是不安心,我很快洗了澡,可是衣服還是髒的。
景文從石頭上跳下來,把他裏麵的襯衣脫了下來,他裏麵的衣服很幹淨沒沾血,給我穿上後,景文又看了看我的腿,臉上就三個字:“不滿意!
我自己看了看,其實沒什麼,他個子高衣服足夠大,這麼穿其實也不露什麼了,至於露腿…夏天還是穿短褲的。
景文搖頭:“你不能這樣過去!”
說完自己朝大家在的地方跑了過去,沒一會就拿了一件外套過來,當裙子一樣,給我往腰間一係。
我認得這個外套,是齊英的。
“這個…”
“我搶過來的!”他無所謂的說完自己開始脫衣服。
我有些好笑:“你是土匪嗎?還搶?”
“特殊時期特殊手段!”
景文三下兩下就脫光了,跳進了河裏。
我拿著我們兩的髒衣服,一邊洗衣服,一邊看美男沐浴。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