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理都沒理他。
蕭白探過頭看著我問:“景文的手指還接不接了?”
“接!”
“不接!”
我和景文同時開口。
蕭白笑容更深,伸了個懶腰:“你們慢慢商量,我先去睡一會兒,困死了!”
說完直接走進了金小玉的屋子,躺在炕上就睡。倒是一點都沒拿自己當外人。
景文看著他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蕭然一個哆嗦,嬉皮笑臉的走過來。
“那個景文,蕭白他…”蕭然撓了撓頭:“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景文沒說話。
我知道景文動了殺意。
看著蕭然為難的樣子,我真不好做的太絕,先不說還要蕭白治病,光說他蕭家的祖先,我們就不能做什麼,何況蕭白目前為止沒做什麼事來。
“景文,不會的!”我有些尷尬的對蕭然說。一瞬間有種兩個孩子鬧別扭的感覺,而我和蕭然就是兩個孩子的家長。
蕭然點點頭。
我把石頭一樣的幼稚鬼拉進屋子。
“你要殺了蕭白嗎?”我問。
“嗯,我是有這個打算!”景文說。
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頭:“我們又不是土匪。而且他還要給你接手指。”
“我不要需要。”景文很倔強。
我一愣。
這個貨…
景文沉默的時候我也吃不準他。
“因為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問。
景文不說話,就點點頭。
“那你告訴我是的身份是什麼?”我問。
景文又不說話。
我有些生氣,卻不知道該不該怪他。
我也沒說話,自己坐在一邊生悶氣。
景文這次根本沒有哄我的打算,就坐在我旁邊,像個雕像。
過了許久,他站起來說:“蘇蘇,不要和我生氣,我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可我討厭什麼都被蒙在鼓裏的感覺,有什麼是我不能不知道?難道我是什麼妖魔不成?”我賭氣的說。
“你就是不能知道!”
景文似乎也很煩躁,說完居然自己出門了。
我心裏突然起了一股無名火。
隨手把桌上的一個水杯扔在了地上。
景文就站在窗戶外,他肯定聽到了,可是他沒進來。
這麼久來景文一直讓著我,哄著我,他突然變的這麼冷漠,我心裏的失落大過了生氣。
我偷偷的看了看窗外,他還站在那一動不動。
“有什麼了不起的,壞景文!”我恨恨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瞞著我,還跟我耍脾氣。”
我嘀咕了半晌,景文依舊沒進來,我再看外麵,他已經不在了。
我即生氣又失落,在床上挺屍。
躺了一會,金小玉就進來了,看見地上碎了的杯子,金小玉一臉茫然。
“蘇顏?你和景文吵架了?”
我點點頭。
金小玉疑惑:“這可奇了,是不是你說什麼了傷了他的心了?”
“你怎麼不說是他傷我的心了?”我苦笑。
金小玉忙搖頭:“怎麼可能?景文對你,那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怎麼會傷你的心!”
我頓時又想起景文的無數好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