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晌沒說話,景文的話讓我措手不及。
我之前想過,我肯定是有記憶被封印了,而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如果按景文說的理解,要麼就是知道我是什麼我們肯定不能在一起了,要麼就是我記憶解封後我會離開景文。
在或者兩者都有。
我更加疑惑,滿腦子問號,卻知道不能在問景文了,他不會多說什麼,他有自己的方式,我可以認為他或許有些自私,可是誰不自私呢?
我還不是一心想得到景文,在得知任雪的事情後,我也曾經邪惡的想讓景文厭惡憎恨任雪。
大家都是自私的。
我愛景文,所以他說的那兩點,明知道是錯的,我又何必再去執著。
什麼都無所謂,以前的記憶又有什麼,我都不在乎,我隻要和景文在一起就好了。
想通這一點,我跳下炕,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
“好了,我不問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我說。
景文一愣,隨即抱緊了我。
…
午飯後,蕭然跟著蕭白去了昨天的屋子。
蕭白繼續鼓搗那個死了的胎兒,蕭然看的一臉茫然。
“你要做什麼?”蕭然問。
蕭白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你爺爺讓你來找我,真的隻是請我回去?”
“當然了!”蕭然點頭。
蕭白說:“我們蕭家人從來都是不占便宜就算吃虧,我還以為你爺爺讓你找我是為了學些東西回去呢!”
蕭然一個機靈,爺爺的原話的確是這樣的。
可是那個不占便宜就算吃虧聽起來怎麼這麼不中聽呢?
“幫我辦件事,我就告訴你我要做什麼。”蕭白笑容很深。
蕭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麼事?”
蕭白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來。
“去取蘇顏的兩滴血回來!”
蕭然一愣:“要蘇顏的血做什麼?”
“取回來我再告訴你!”
“你怎麼不去?”
蕭白瞪了他一眼:“沒看到有個景文在嗎?我要是取了蘇顏的血我還有命回來嗎?”
蕭白的理直氣壯和不要臉讓蕭然深深的震驚。
“你怕景文我就不怕?”
蕭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說:“沒事,我和蘇顏說好的,她會給你的,隻要不讓景文看到就好了。”
蕭然咽了咽口水:“你先說你要做什麼?害人的事我可堅決不會幹!”
蕭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很重情誼,其實內心深處也深深的擔心,日後被景文知道,他會不會扒了自己的皮?
如果蘇顏有事,景文一定會的!
“你膽子這麼小怎麼做我蕭家的子孫?”蕭白端出了長輩的架子。
你還不是一樣?
見蕭然不為所動,估計是和自己一樣怕死。
蕭白歎了口氣:“我是個醫者,醫者父母心我怎麼會去害人呢?”
蕭然腦子裏過了無數遍蕭白的事跡,覺得他是個醫者,但是父母心和醫德他肯定是沒有的。
蕭白狠了狠心問:“你要怎樣才肯信我?”
“除非你發毒誓,要三指毒誓!”蕭然很堅定,不止是為了蕭白也為了自己,同時也不想傷害朋友。
蕭白沒辦法,覺得後輩子孫實在不上道,可他自己又不敢去,於是沒辦法發了毒誓,等蕭然走後他才又確定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我這不是害人,我這是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