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累,而且頭很疼,就想回房間,小於一把抓住我:“別走!”
我正要說話,見她盯著我的手腕直直的看。
我也看了一眼,是之前救景文時候放血留下的刀疤,同時我也看到了小於手腕上同樣的傷疤,我隻有兩條,她卻有五六條。
“你…”小於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一怔。
“你別誤會,這個不是因為…”
“小於你幹什麼?”陸成瑜看見她抓著我過來喊了一句。
“成瑜哥哥,你和她什麼關係?”小於的聲音忽然提高了。
“普通朋友!”陸成瑜掰開她的手:“你回房間去!”
小於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跑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懶得說什麼。
“小於不懂事!”陸成瑜說。
我捂著發疼的頭,笑了一下:“是她不懂事,還是你不懂事!”
陸成瑜立在原地。
我慢慢的往房間走,可是頭卻越來越痛,像是有一根針在我的腦子裏竄來竄去,每竄一下,我的頭就疼一下,隨之而來我看到的是一大灘的滾燙的鮮血,幾乎要將我吞沒了,就在這殷紅的血跡中,我看到景文安詳的臉…
“蘇顏?”
我聽到陸成瑜叫我,可我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夢裏到處都是鮮血,我被包圍著,鼻尖是一股股腥甜的氣味。
我看到了滿臉鮮血的景文,我想喊可是發不出聲音,我想抓住他,可他卻離我越來越遠。
等我醒來的時候,耳邊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吵架的聲音。
“你是不是喜歡她?”
“是!”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這樣對我?”
“我們是兄妹,你最好收起你不該有的想法…”
等我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張男人的臉,本能以為是景文,伸手摸了摸,那張臉也很涼卻不是景文的溫度。
我猛的抽回手。
“你醒了!”
我看到陸成瑜正蹲在我床邊。
“對不起,認錯人了!”
“我知道!”陸成瑜笑了一下:“你一直喊著景文的名字。”
我坐起來,看了看,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山裏的天不同於外麵,一暗下來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像個巨大的怪獸,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明天我們再上山看看!”我說。
陸成瑜一怔:“你身體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情,可是又不太清晰!”
陸成瑜就沒在說話了。
拋開別的不說,陸成瑜算是個君子。
君子的定義每個人不同,好多人都說齊家人是君子,可是偏偏,一窩的偽君子,沒有一個好人。
辛嫂給我端了飯,一句話沒說就下去了,我沒什麼胃口,就沒吃。過了一會兒,陸成瑜來了,問我為什麼沒吃。
我隻說沒胃口。
陸成瑜就沒在說什麼了。
“這座山難道在之前就沒人發現過嗎?”我問陸成瑜。
陸成瑜搬了把椅子坐下說:“當然有了,不過當時這個山上傳聞鬧鬼,鬧了好多年,山下原本有居民,都是靠山吃飯的,山前麵,村民們白天才敢上去,可是一到晚上,就沒人再敢上山了。
再後來,時代發展了,好多人都搬走了,慢慢的就成了荒山。”
“那小於一個女孩子是怎麼發現的?”我疑惑。
陸成瑜想了想說:“小於的母親是南疆人,擅長巫蠱之術,她以前來這裏采過藥,後來偶然發現了一向沒人敢踏足的後山長滿了白星草。
她死後,這個秘密小於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