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半開的棺材蓋子上,刻滿了符文。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符文麼?”我暼了他一眼:“天黑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蕭白搖搖頭:“這個符文不是鎮壓厲鬼的!”
我沒明白,不過蕭白似乎真的懶得和我解釋,他趴在棺材邊緣看著我:“你和景文是什麼關係?”
“你不是知道麼?”
“那你為什麼躺在棺材裏?”
“我隻是想感受下景文的感覺,不行嗎?”我沒好氣的說。
蕭白笑容很深。
“但願是!”他說完就走了。
蕭白走後,本來寂靜的山洞更加安靜,除了我的呼吸外,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輕輕的摸了摸棺材的四周,我的景文就是這麼過了一千年。
我閉著眼睛,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裏依舊是猩紅的一幕,我隻看到景文躺在棺材裏,神態安詳,任雪的釘子一根根釘在他身上,景文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可以流那麼多的血…
最後一根釘子在他的額頭,鮮血瞬間染紅了他整張臉…
“景文!”
我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洞壁,一身冷汗。
埋葬景文的地方,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我真的是納巫族的邪神,為什麼會和景文在一起?
我忽然想到一個被我忽略已久問題,我猛的坐起來。
是那塊玉,那塊彩兒送給景文的玉。
或許我和那塊玉有什麼關係,爺爺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把玉拿走了,為什麼又給了景文,他一定還和景文說了什麼!
我跳出棺材,匆忙的往外走,剛走到洞口就看見蕭白靠著洞壁看著我。
“出來了?”
我沒理他,徑直往外走,如果那塊玉真和我有什麼關係,那爺爺把它給了景文…
我不敢往下想…
我在前麵走,蕭白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出了山洞,天已經完全黑了,好在今晚有半個月亮,視線還算開闊。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問蕭白。
蕭白手裏拿著一根細細的木棍子,邊走邊在路邊的草上打來打去,聽見我這麼問,他頭也沒抬的說:“跟蹤!”
“跟蹤?”這麼沒頭沒腦的話,我還真是聽不明白。
“你吃了我的藥,我當然要看看這個藥的後續情況了,要不我不白費力氣了!”
我停下腳步:“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蕭白攤攤手:“藥啊,不是說了助興的!”
我發誓,如果不是我打不過他,我一定掏出桃木劍捅他幾劍,直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蕭白哆嗦了一下!
我們下了山,工棚燈火通明,不過許多人都聚集在院子裏,看樣子是又出了什麼事。
難道那些蟲子又來了?
我們驚疑的進了院子,一走進院子就發現大家全都轉過身奇怪的看著我們,眼神不善。
陸成瑜也站在院子裏,一臉的陰沉。
“你們去哪了?”辛八走過來問。
“上山去了!”我看了看陸成瑜:“出什麼事了?”
陸成瑜還沒說話,辛八已經靠了過來:“你別裝了,那些蟲子是不是你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