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就看到唐書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一如往昔的溫文爾雅。
很難想象,他昨天才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不反感唐書了,他和景文在某些方麵很像,自己受多大罪,遭遇什麼都從來不說,光從他們的外表永遠無法想象他們曾經遭遇了什麼。
見我看他,唐書笑笑:“吃飯吧!”
我點點頭,坐下。
吃過飯,我掏出一張地圖說:“我記得九尾花在燕山一帶,我們得先去燕山。”
“燕山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九尾花那麼珍貴的東西那怎麼會有?”陸少卿問。
我笑笑:“和你那副畫一樣,九尾花的形成是源於古老的九尾狐,它們死後屍體處就會長出九尾花來。
燕山沒什麼特別,可是山裏的一座狐仙廟卻很特別,它最初供奉的就是九尾狐。”
陸少卿表示讚同,唐書沒什麼反應,他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的生死。
我看著他:“唐書,你知道你這種咒術的最大特點是什麼嗎?”
唐書詫異:“什麼?”
“你想求死,可你永遠死不了!”
唐書一愣。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自殺過無數次,最後還是被救活了…
臉唰的就白了。
“不要在求死,你死不了!”
唐書半晌沒說話,他的確求死,而且根本對九尾花什麼的不報任何希望。
可是再讓他日後周而複始的經曆昨天那樣的痛苦,他實在沒有勇氣了。
“現在我說說燕山…”我把那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隻有零星的記憶,說完後見唐書看著我。
我知道他開始懷疑了,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幹咳了一聲:“景文說的…”
鍋直接推給了文哥。
…
景文坐在地旁邊看著遠處黃白相見一望無際的田間,十幾個工人正在收割白星草,景文也不知道白星草對納巫族意味著什麼,齊家要這個根本沒用,隻能是納巫族再要。
而這些東西,一定對納巫族至關重要。
蕭然看到他坐在田邊上,他對工人招呼了幾句,正巧到了中午,管事的老婆和女兒阿彩來送飯菜,阿彩已經23歲,剛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農忙的時候回來住幾天幫幫父母。
阿彩招呼眾人吃飯,工人們都跑了過來,阿彩一邊舀飯一邊分配食物。
等都安排好後,阿彩問蕭然:“那個人不吃嗎?”
蕭然看了看景文的背影,又看了看阿彩嬌麗的臉笑道:“他不餓!”
“人怎麼會不餓?我去給他送吃的!”阿彩端了一碗菜拿了兩個饅頭就往景文拿走,等蕭然咽下口中的飯,想喊她時,她已經到了景文身邊。
“你怎麼不過去吃飯?”阿彩對著那個背影說。
“我不餓!“景文還在想心事,想蘇蘇,想那塊玉,想從前的事,絲毫沒把身後的人放在眼裏。
“還有一下午呢,多少吃點吧!”雖然對景文的不理睬有些氣惱,不過阿彩還是好脾氣的說。
景文這才回頭看了她一眼,重複了三個字:“我不餓!”
阿彩本來打算說些什麼,可是被他一回頭驚的半個字沒說出來。
從前她覺得蕭然是帥的,可是和景文比,還是少了很多東西,景文那雙眼睛裏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東西,很少有女人能不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