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唐書正在等我。
“景言呢?”
“我把他收起來了!”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等在半路的幼稚鬼。我就知道這貨果然不放心跟出來了。
唐書看了景文一眼,什麼都沒說,自己走了。
幼稚鬼跑過來問我:“蘇蘇,你沒事吧?”
我好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不像!”
我們兩一起往回走,景文憋了好久才問:“景言呢?”
“他受傷了,我把他扔在戒指裏了,邪月會照顧他的吧?”
我對邪月還是不太了解,他的秉性也不清楚。
而且他的臉…
“會!”景文一說起他這個雙胞胎兄弟,話總是特別少,似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
“對了,邪月的臉是怎麼回事?”我問。
景文一愣。
“你發現了?”
“嗯!”我點點頭,景文果然知道。他沉默一會,說:“他自己劃的!”
“嗯?”
剛剛一接觸我就感覺到邪月臉上應該有很多傷疤,那種觸感和景文身體一樣,凹凸不平的。
我才注意到他用鬼術幻化了,隻是沒想到是他自己劃的。
景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點都不願意提起這件事,他摟著我的肩膀說:“蘇蘇,不要問了,尤其在邪月麵前,永遠不要說起他的臉…”
我點頭,好奇歸好奇,邪月那麼注重外表的人,居然刮花了自己的臉,這其中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我看了看身邊的景文,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這張臉光滑的像冷綢緞一樣,是真的。
“景言說什麼沒有?他還恨我?”景文突然問。
我一怔,支吾著不知道怎麼說。
我側頭看了看他,他應該是很想知道的,可是如果景文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巨大的騙局,他和景言包括景家都是被算計了的,他會怎麼樣?
活著被算計,死了被算計!
景文要怎麼樣接受這個現實。
我猶豫了下,問:“景文,你有沒有懷疑過你根本不是景家的災星?”
景文一怔,眯著他漂亮的桃花眼,回頭狐疑的看著我。
“我隻是隨便問問。”
景文想了想很肯定的說:“我就是災星,是我害死了景家人,我罪大惡極,我死有餘辜!”
“景文…”
“蘇蘇,我是災星對吧?”他又苦笑了一下問。
我有些心疼了。
“不是!”
“就是!”
“不是!”
我拉著他,他有些偏執,本來猶豫要不要現在告訴他,現在我決定暫時不能告訴他。
景文的冥玉是一顆定時炸彈,告訴他,他會崩潰的。
景文現在不可以崩潰,我不在他身邊,我不能保證他會做什麼。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景文問我:“蘇蘇,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嗯!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
我也不想騙他。
“好!”景文抱了抱我,或許是我太專注這件事,根本沒注意到他從我兜裏把玄鐵戒指又掏回去。
“我們回去吧!”
我又偷偷看了看景文,發現他並沒有異常,才鬆了一口氣。
…
在鎮子外我和景文分開,不過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景文並沒有回齊家,他在鎮子外找了顆大樹,在樹上坐了許久,手裏把玩著玄鐵戒指,臉埋在樹蔭下,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
“邪月!”
終於,他把邪月叫出來,邪月看到景文也是一怔:“師兄?蘇顏呢?”
“蘇蘇先回去了,景言呢?”景文問。
“戒指裏!要不要我去結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