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戦你先出去!”我說。
離戦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們看著邪月,他臉上難掩的痛苦,雖然盡量在壓製,可依舊讓人看的那麼清楚。
“邪月!”我叫了他一聲。
邪月突然回頭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這種眼神讓人陌生又害怕。
“都是你…”
他恨恨的說:“為什麼要提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明白他這是突然怎麼了,隻能理解為那段痛苦的記憶讓他崩潰了。
“邪月!”景文抓著他的肩膀:“你怎麼了?”
邪月打開他的手:“師兄,你是個傻子,我不是!”
我和景文都有些錯愕。
邪月抱著頭在地上蹲了好久,和他平時的樣子完全不同,看著讓人很心疼的樣子。
我們誰也沒說話。
最後他慢慢的抬起頭,我第一次看到他真實的臉,邪月那張雌雄難辨的漂亮臉上布滿了傷疤,就像一個被人用刀劃爛了的布娃娃。
我一驚。
景文抿著唇,心疼的看著他,對於景文來說,邪月更像是他的弟弟。
“我要回戒指,別再找我!”他說完就飛進了戒指裏。
我和景文心情都不好,誰也不說話,雖然我不知道邪月怎麼了,可我知道他的底線,他心裏最陰暗藏的最深的東西被觸碰了。
和上次他被打入寒冰地獄有關係。
景文也沒說話。
“離戦!”我衝門外叫了一聲。
離戦走進來,滿含期望的看著我們。
“我沒有辦法幫你,你可以走了!”我說。
離戦一怔,一瞬間麵如死灰。
“大人…”
“我無能為力!”
離戦在沒說話,把九尾花放在桌上就走了。
我看著桌上的九尾花,拿起來收了起來,走到景文身邊拍了拍他的頭:“邪月會好的,放心吧!”
景文搖搖頭:“蘇蘇,我不該把他叫出來!”
“是我的錯!”
我們兩誰也沒有在說話。
這件事情就這麼擱置了,我和景文準備著動身去蘇珩的老家尋找河心。
現在納巫族已經自顧不暇不足為懼,蘇珩死了,陰陽道想他們還沒有來找麻煩,應該是在等孩子出生。
在這個時間段裏,我可以和景文加快速度尋找河心。隻要找到河心,我的孩子就不會有危險。
至於景文,如果陰陽道要難為他,我們就隻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了。
準備好後,我和蕭然告別,因為鍾家剛剛接任盟主,還有好多事情要交接,蕭然走不開,我們也沒說要去哪,蕭然沒問。
隻是把他的車給了我們,我和景文也沒推辭。
“你們保重!”蕭然頗有些不舍。
“你也是!”我笑。
“嗯!”蕭然從懷裏搖出一個小布包:“這裏麵是一些治傷的藥你們拿著,比外麵鬼市買的要好!”
我接過:“還是八折嗎?”
蕭然哈哈笑了:“算我送你們的!”
…
告別了蕭然,就隻剩下我和景文,景文開車,我靠著車窗打瞌睡。
窗外的陽光明媚的有些刺眼,我無聊極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景公子帥氣的側臉,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景文好笑的問:“蘇蘇,是不是覺得人生很圓滿?”
我點頭:“是啊,我們有孩子了!”
景文也跟著笑。
笑了一會兒,他看著我又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