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陰間?”我眯了眯眼睛。
鬼戲子想了想:“陰間還不都是一樣?”
可能意識到這樣說我會發飆,他繼續說:“我本來是個小戲子,唱青衣的,民國二十八年,軍閥混戰,我們戲班子被帶到一個軍閥家裏唱戲,我的一個師哥和軍閥的姨太太好上了,後來被軍閥發現了,那個姨太太和我師哥都被殺了,我們戲班子受了牽連,被拉到了城外的亂葬崗一刀一個都砍死了!”
鬼戲子說完摘下了他的頭:“你看就是這樣的,我沒騙你!”
我抽了抽嘴角:“繼續!”
鬼戲子說:“死了我也沒投胎,屍首不全,又是橫死的,加上亂葬崗陰氣重,我們就都成了孤魂野鬼,在這裏盤踞了幾十年,倒也是自在,後來這座山開發了,成了什麼公園,我們不幹,就經常出來搗亂,這座公園的老板好像請了很厲害的高人,就把我們送去了陰間!”
鬼戲子說完看了看我:“陰間和我想的不一樣,就是一片荒地,厲鬼橫行,我的那些師兄弟都被食鬼獸吃了,我也是遠遠的跟著那隊陰兵才沒被吃掉,前不久,陰間似乎出了事,不知道誰和誰打起來了,我們一群鬼迷迷糊糊就到了這裏,誰知道居然能回到陽間!”
鬼戲子有些興奮的看了看周圍。
我沉著眼睛,他的描述可不像是陰間,還有那奇怪的食鬼獸,陰間不說別的,鬼差閻羅那麼多,怎麼會讓他們莫名其妙的待那麼多年,而且還是被個什麼高人給送去的?
他的描述倒是很像陰陽地。
“白天那個人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鬼戲子嘿嘿一笑:“他問我是不是不想回去,我說是,他就給了我這個!”
鬼戲子拿出一道符紙,我看了一眼。
離墨什麼意思?
他把鬼戲子留下來是故意要他把這段話告訴我的,那麼,鬼戲子就真的在陰陽地了,而他也是在告訴我,他知道怎麼去那,怎麼回來!
我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夜,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叫聲。
我回來房間,滿腦子都是陰陽地的事,如果真是那樣,那麼景文是能回來的,我就不用幹等景鈺寶寶長大了。
我有些激動,翻出手機看了看幼稚鬼和景鈺寶寶的照片,不知道幼稚鬼看到景鈺會怎麼樣,他一定很高興。
我興奮之餘,猛然發現一個人站在我旁邊。
我回頭,就看見離墨隻穿了睡衣,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什麼事?”我漫不經心的問。
離墨沒吭聲。
我懶得理他。
離墨突然問:“知道我剛剛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要我觀戰嗎?”我不在乎的問。
“是!”離墨答。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陰沉能滴下水來,這還是自見麵以來,他第一次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這麼明顯。
“我惹你了?”我問。
“我和誰在一起你一點都不在乎!”他說。
“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在乎?”我說完笑了一下:“對了,彩雲身材不錯吧?整個納巫族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了。當然除了我以外!”
離墨不說話。
我想起陰陽地的事,還要套他的話,也不想在激怒他,就也不在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