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了幾句,就叫他們一起吃飯。
安安爸爸是個很開朗的人,身上有一股藝術家的氣質,不過…
除了這個外,身上還有濃重的死氣,這種死氣和以往遇到鬼怪那種不同,他大限將至了。
這是天意,誰也沒法改變的,安安爸爸氣色不錯,不像有病,最大的可能就是近期他會出意外。
安安乖巧漂亮,又很懂事,可惜這麼小沒了爸爸媽媽,以後要怎麼活?
我根本不能說什麼。
景鈺寶寶熱情的跟安安說著話,安安爸爸看了看問:“景鈺爸爸呢?”
“景文吃過了,現在在休息!”我說。
安安爸爸有點失望。
“你想見他?”
安安爸爸沒想到我這麼直接,下意識點了點頭。
我想是因為鄰居們的風言風語吧,他作為一個父親,擔心女兒也是應該的。
我有些好笑,不過很理解。
我走到臥室,幼稚鬼安安靜靜的在看電視。
“景文,過來,見一見鄰居!”我把景文拉出來,讓他坐好。
安安爸爸倒是沒扭捏,大方的打量景文,又看了看景鈺,然後很爽朗的笑了。
“難怪景鈺長的這麼好!”
我挺驕傲的笑了笑。
“景鈺爸爸生的是什麼病啊?”安安爸爸問。
我覺得這位畫家有點太直接了。
“受了刺激,很快就好了!”我說。
“哦!”他可能也察覺到自己唐突了。
一頓飯下來安安爸爸倒是沒少說話,說他家裏的事,誇安安又多乖巧。
我忍不住:“安安的媽媽呢?”
安安爸爸麵上現出一分落寞:“生安安的的時候難產死了!”
我就不再問了,心裏對眼前的1男人多了幾分敬重,拉扯孩子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何況他還是個大男人。
吃過飯,他又閑聊了幾句,院子裏安安和景鈺寶寶玩的挺高興,安安爸爸說:“小胖媽媽昨天見鬼了,你們知道嗎?”
我知道,太知道了。
我笑了一下:“我一直沒出門,不過聽景鈺嘟囔了幾句!”
安安爸爸又說:“劉老三昨天也見了!”
“是嗎?”我佯裝奇怪:“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好的地方居然有鬼,我還真想見見呢!”
安安爸爸見我沒什麼異樣,鬆了口氣。
我就明白了,他擔心女兒。
可惜,他很快就要離開他最愛的女兒了,一時間我也有些傷神。
“安安真漂亮!”我沒話找話。
安安爸爸點頭:“是啊,安安隨她媽媽,她媽媽當年就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 我笑了笑。 安安爸爸感覺失言,有些臉紅的看向了院子裏的安安:“我總盼著她長大,又怕她長大後要嫁人,不知道要便宜哪個臭小子了!”
說完趕緊補充:“我…我不是說景鈺!”
“沒關係,女兒就是要比兒子叫人操心!”我說。
安安爸爸笑笑。
送走了他們,我拉著景鈺寶寶回家,他突然抬頭看著我說:“媽媽,安安好可憐!
我“…”
“怎麼突然這麼說?”
景鈺寶寶低著頭說:“安安沒有媽媽,爸爸又快死了,她就一個人了!”
我一怔,看了看小幼稚鬼。
“你看出來了?“
景鈺寶寶點點頭。
我有些吃驚,不過景鈺寶寶是地仙,本來很靈敏。
“安安姓什麼來著?”我轉移話題似的問了一句。
“淩!”
淩?淩安!
似乎在哪裏聽過!
…
轉眼到了過年,之前的三年過年的時候都是我和景鈺寶寶,離墨並不常待在那個莊子,而且過年的時候他絕對不在,應該是和那個男人一起過了,那個我們所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