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宮人見攬月臉色漆黑的回來,一時間愣住了。
她伺候她幾百年了,從來沒見過攬月這麼失態過。
攬月坐在椅子上,盡量克製著自己。
“離影呢?”攬月問。
宮人一怔:“已經帶回來了,隻剩一口氣了,大夫說,她中了劇毒,最多活不過三天!”
“三天?”攬月差點就氣笑了,離墨大婚在四天後,他這麼做是想幹什麼?逼自己就範嗎?
攬月沉了眼睛,除掉離影這是最好的時機,可是…
離墨一定也會死在他婚禮前,和離影一起死,他想死,誰也攔不住他。
攬月揮揮手,再也不想說什麼,她累了,她知道離墨在和她賭,賭她會妥協,如果是離爵,他一定現在把小景鈺抓上來,那時候離墨就被動了!
可惜攬月不是離爵,攬月有自己的想法,離墨了解自己的母親,神宮的權勢地位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離爵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可攬月隻有一個。
離墨不可以死!
攬月揮揮手,她要好好想想。
笛梵來的時候,離墨已經恢複了正常,他優雅的拿過宮人遞的絲帕,擦幹淨嘴角的血跡,然後嘲諷的看著門口,他知道母親一定會回來找他,她比任何人都愛惜自己的名聲,地位。
也決不允許神宮有別的繼承人。
可離墨還沒等到攬月,就等到了一身花枝招展的笛梵。
他眯了眯眼睛,聞到笛梵身上的香味,這種味道很清香,卻讓他有種惡心的感覺,他討厭女人身上有除了自身體香外的其他味道。
當然這和神宮太子對花草嚴格到變態的性情決定,他聞慣了自然的味道,所以任何香料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滿心的不悅幾乎都在一雙狹長的眼睛裏。
“離墨哥哥…”笛梵話音未落,離墨就揮了揮手:“什麼事?不是說了,大婚之前不要見麵的嗎?”
笛梵也不想啊,可她太想離墨了,而且…
“離墨哥哥,我不是自己來的,我六哥也來了!”笛梵撅著小嘴一臉的委屈。
“他有話跟你說!”
離墨挑了挑眉毛,他和雨神宮的老六臨梵小時候算是交情不錯,後來他下了凡界,就沒怎麼見過,再見麵是百年後,大家都長大了,沒了小時候那份純真。
臨梵很有腦子,他這個時候來…
“你六哥呢?“離墨問。
“他去拜見尊神了!”笛梵見他不怎麼想搭理自己,就想自己靠過來。
離墨看了她一眼,抽了抽鼻子。
笛梵就沒敢動了,她在沒腦子也看出來徐離墨有些煩躁。
“離墨哥哥…”笛梵有些委屈,離墨對她怎麼一天一個態度?
“以後不要用香料!”離墨實在受不了,每次麵對笛梵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笛梵一怔,今天的香料是特製的,東海鮫國特供,人人都說好聞,她一直舍不得用,今天偷偷擦了點,剩下的準備新婚之夜用…
沒想到離墨不喜歡!
“嗯,我以後不用了!”笛梵抿著嘴都快哭出來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臨梵就來了。
鮫人素來都貌美,笛梵是,臨梵也是。
雨神宮的男人從來都是受歡迎的。
臨梵進來的時候,好多宮人的眼睛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去。
“六哥,你來了!”笛梵跑過去。
臨梵笑了一下。
離墨也不鹹不淡的笑了一下:“臨梵,好久不見了!”
從剛剛開始,離墨就在猜測臨梵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
可以肯定的是絕對的來者不善。
“你先去給夫人請安,我和離墨坐一會兒!”臨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