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燕過留情(1 / 2)

青山綠林間,有一石屋,屋倚翠竹,一兩張石椅一盞茶,一片煙霞一老者。老者品著茶,想著那年雲霞。“靈兒,你還好嘛?”老者想起那身披嫁衣的新娘,嘴角帶著微笑。

石屋外,兩三裏外,有兩青墳,墳前立有兩無字碑,那兩青墳就那樣靜靜地躺著,沒人打擾,老者來到墳前,又想起了往事。“師兄,都已過了50年了,你不會怪師弟來看望你的少吧!”老者在墳前盤膝而坐,聊起了家常。“你知道嘛,我今天下山……”老者從柴米油鹽的小事聊到那陳年舊事,這話也是挺多啊。也許是聊累了,老者又望向了天空,沉默不語。“唉……不想了,不想了,靈兒,你知道嘛,如今你也走了,我一個人有多寂寞嘛?”老者忽地又望向另一青墳說了起來。一晃,老者便和兩位故人由日出聊到了晌午,“唉,這時間過得還真快啊,師兄,靈兒,我想,我是時候回鬼穀了,你們在一起應該也不會寂寞吧!”老者帶過那一刀一劍,踏上了歸旅。

鬼穀,那可是戰國時期縱橫家鬼穀子,如今縱橫派鬼穀傳人的居住地,那是多少人心中的聖地,無人會在鬼穀放肆,哪怕有那宵小之輩前來搗亂,也會被那鬼穀傳人趕出穀去。然而,鬼穀如今再也不同往日了,鬼穀傳人再也不在,鬼穀竟被一些宵小之輩所霸占。鬼穀木屋外,有那三男兩女望向那木屋,讓人無限感慨,一女子道“大哥,這就是當年鬼穀傳人的居住地?”“是啊,當年的聖地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真是令人唏噓啊!”五人中比較年長的一人回道。“唉……這……誰?”五人中那兩撇胡子的書生正要說話,卻是發現一老者踏步而來。那被稱為大哥的人道:“不知前輩是何人,這裏是當年鬼穀傳人葛莊居住之地,還望前輩不要打擾!”老者聞言,望向遠處的木屋,想起了當時的兩個少年。五人見老者久久沒有開口,剛欲在說,老者卻突然開口了:“你們為何守住這裏?”那書生道:“前輩有所不知,這葛老前輩曾有恩於眾人,今來報恩而已!”老者又道:“看你們年齡最大者不足二十,而葛莊先生早已過世五十年有餘,你們又是如何見過他?分明在說謊!”那年齡最小的女子道:“前輩,這似乎不關你的事吧!”年長大哥道:“小妹,不得無禮。前輩,小妹無心冒犯,還望見諒。”見老者不答話,又道:“說葛老前輩有恩於我們其實,也不太對,葛老前輩曾經幫助過我們家族,有恩於我們家族。”老者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不過剛才我來此之時,卻是發現穀中喧鬧的狠,這是為何?”眾人卻是不在答語。老者見狀,也是明白了。穀外,那滿是粗言髒語的眾人卻是在一瞬間停了下來,一老者,左手拿刀,右手持劍,重重地吐出:“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鬼穀不在,惡人伏法。從此鬼穀傳人消失不見!

……

小青山上,一青年才俊正手持佩劍,隨風而舞。我叫雪浪,雪,是那一夜的雪,浪,是家人的寄托,那一夜,就像一場噩夢,輪回之間,我丟了那三魂七魄,還好我遇見了她,將我從噩夢拉出,我花費了三年,終於找到了噩夢的起因,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我將親手斬斷這噩夢的開始。

“不要在跟著我了。”雪浪對著身後的女子說道:“誰說我是跟著你啦!我隻是帶小白出來玩而已!對吧,小白!”女子懷抱一隻雪狐,看著它不滿地對雪浪說。“我說,徒弟,你到底要幹嘛去?”“……”“你看看那裏好多好吃的,要不要吃,我去給你買!”“不要。”“哇嗚,徒弟徒弟,你看看這匹布好不好,我給你做一件新衣裳吧!”“不用。”“我的天啊,我說徒弟啊,你怎麼又上山了。”“好煩啊,你能安靜會兒嘛!”也許是女子說的太多,也許是因為要見到那張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臉,雪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女子隻是嘟著嘴,倒也真沒說話了。“你怎麼不說話了?”許是太過安靜,雪浪反而不習慣了。“你不是嫌我煩嘛!”女子賭氣地說道,又順了順那雪狐的柔毛。“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雪浪顯得有點著急,那次之後她是唯一對自己好的人了。“噗嗤!”女子看他那笨拙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