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發,如雪絲般的白發,白發所過,飄起一股清香,我在等誰?我忘了!忘得好徹底啊,那究竟是什麼?我究竟在等誰?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她才剛剛出生而已,她在哪兒?她又忘了,忘記了自己的孩子。那他還記得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嘛?
她來到那小溪之旁,捧起一灘水,便是仰頭喝下。她看著那清澈的水麵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在她身旁本應還有一個人的,那張麵龐漸漸的浮映在了水麵,自己漸漸被那倒映所吸引,她輕輕地去觸碰那臉龐,卻是泛起了一陣漣漪,那俊朗的麵龐也隨著那漣漪消散,她不由感到一陣失落。她站了起來,不知該走向何方,她剛剛起身,卻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這時,從那清潭中卻是跳出一個人影,那人看向黃裳女子,他發出一陣笑聲,讓人隻感到那頭皮發麻,他走向那黃裳女子,伸出那雙滿是水漬的雙手,看著黃裳女子倒地不醒的模樣,真是讓人感到焦急與不忍。
天明教,那人已被鳳玉處決,可是看著付綢,他卻是感到有哪兒不對勁。他很討厭這種偷奸耍滑之人,對於他,鳳玉壓根就看不起,可是已經說出去的話,也是不能收回,他想了想,便是道:“剛才因有突發事件,所以這次招弟子,便是以抽簽的形勢比武決定。”
那付綢笑了一聲,其實他早就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了,要說比武,除了沈心與雪浪二人,他還未怕過其他人,剛才隻是需要自己辦到一件事,至於那位,便是隻能為其默哀了,他相信,對方死的有所價值,他不會讓對方失望的。
冷封,這個江湖中有些名氣的影月劍派掌門白月的關門弟子,自從那日去到鬆月派後便是銷聲匿跡了,沒人知道他在哪兒,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眾人隻感到那佛禪寺與影月劍派的事有些奇怪,卻是再也找不到人前來相問。
那一間木屋,一個人,受著那冷冽的風,在風中喝著那壇澀口的酒。他知道這個酒不好喝,但他隻能喝這種澀口的酒,因為他想用這種澀口的酒來麻痹自己,他好開心,好開心,他終於報仇了,終於手刃了仇人,看著他們那求饒的模樣,自己可是開心,看著他們在乎的門派被覆滅,自己真的好想笑,可是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很開心的,明明應該笑的,為什麼自己笑不出來?
那是一張信紙,它帶著三根銀針而來,看著那銀針,自己竟不知如何麵對那人,自己究竟對他是感激,還是其它什麼呢?他也不知道。取下信紙,他便是細細查看上麵內容,他的眉頭愈發緊皺,果然如此,他心中暗道:“若真是如此,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幫助他呢?”他知道,那一場混亂的時代要來了。緊接著,他便是消失於那黑夜之中。
第二日,那武林之中流傳出了一件大事,那江湖令與神鬼冊又出現了,那各大門派不敢肯定,卻也不敢不信,他們便是派出了門派中最優秀的弟子與自己一同出發。看著綁在椅子上的那紅衣男子,冷封不由笑出聲來,這如同他刮下白月麵皮一樣的變態,那猙獰的笑聲,令人脊骨發寒。不知道為什麼,冷封發現自己卻是喜歡上了這一感覺。
現在,那水潭之旁,黃裳女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從河麵中跳出來的男子已扯下黃裳女子的腰帶,不忍心再看,這等摧花的情形,誰又願意相見?這時,卻是前來一白衣飄飄的男子,他一劍便是斬斷了對方的手筋,那人看向來人,見他那道士的穿著,不由一時驚的合不攏嘴。他直直地盯著對方,口中難以置信的道:“蜀,蜀山!”
是的,這人便是那蜀山大弟子雲河,雲河看向那昏迷不醒的黃裳女子,已經那一旁的腰帶,雲河皺了皺眉,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生氣,他多想殺了對方,可他也知道,他不能,他不能讓心魔控製了自己,看向那人,雲河森然地說道:“滾!”那人便是連滾帶爬地離了去。而雲河轉過頭來,看向黃裳女子,他輕微皺眉,便是想著為其係上那腰帶,可是看向那黃裳女子的麵龐,不知為何,他竟伸出手來輕輕撫摸。
那滑嫩的臉龐,嚇得那雲河趕緊收回了手,他連忙念起定心咒,他如今不隻是要清心,還需定心。夜上三更,那小溪邊上的篝火不斷燃燒著,那跳躍的火焰,便是如同那雲河靜不下了的心一般。看著那一旁嬌豔的花朵,此刻的對方還未醒過來。他的心中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悄悄的尋向黃裳女子,看著那垂涎欲滴的臉龐,他又一次的伸出了手,向那臉龐撫摸上去,看著那已鬆開的腰帶,不知為何,本不應該有的非分之想便是浮現與腦中,他不受控製的手,竟不是去與那黃裳女子係上腰帶,而是將其慢慢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