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枝鳳留,煙樹任鴉棲。那是西邊最有名的一座山,此山荒涼無比,又有那埋骨之地,無人願意前去,這山便為那荒山。荒山之中,少有人煙,那越往深處,更是令人卻步,隻因那荒山之處,埋下的便是那一片片白骨,眾人也更能想到這荒山之中又是幾千將士埋葬於此,那一戰,那士兵更是回不了家,隻得請那趕屍人將他們帶回。可那留下的怨念,又何時才能消散?那埋骨之地寒氣逼人,更是無人願意前去。此時,那荒山之中竟是有著兩人向下行來。
你看那人,他不過二十多歲模樣,一襲黑羽衣,又道渡鴉群,他那冷漠的雙眼,更是有著不一樣的色彩;那看那人,他也不過與那人大上幾歲而已,卻依舊俊貴鳥公子,又著天將白鳳衣,那一睥睨天下之勢更是讓人想到那傲視鳳凰。你道他二人是誰?他二人便是那天明有教話二使,白鳳為玉黑渡鴉。那黑白二人便是那鳳玉與渡鴉。
你要說你不識那鳳玉渡鴉,那也一定聽說過那天明教左右二使之名,他們便是那三大邪門之一的左右二使,鳳玉與渡鴉。那江湖之中,聽到這天明教左右二使之名還不敢逃離的,隻怕還是沒有,他們二人更是在那江湖之中威名顯赫。可他二人又如何會從那荒山之上下來?隻因那天明教教主君無常讓他們去那荒山之中尋那一樣東西。
你說那隻羨鴛鴦不羨仙,又道心有靈犀一點通。那兩人,更是便是人人羨慕的俠侶,卻未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走,趕快!”那是一眾凶狠惡煞之人,他們便是將他綁著,拴在那馬尾之上,他們騎在馬上,看著那落魄之人,他們哈哈大笑。看吧,那江湖中人人羨慕的俠侶,一個被自己當做畜牲,一個日夜要忍受自己的淩辱,哈哈,他們在江湖之中名聲之大又有何用?他們有那俠義之心又有何用?還不是被自己當狗一般對待!
你道那武林之間便是如此殘忍?是啊,如今武林便是如此,不,應該說它一直便是如此,這江湖之中一直便是如此,隻是人們更多的是願意相信那墨煙客這般人物的存在,而忽略了如此。當然,這些險惡之事也不會被人如此高調便去宣揚,隻不過那日之後,一切便是變了,那表麵上風平浪靜的江湖便是變得更加險惡。那往日裏,那隻感在那不被知曉的地方所做的一切,便是一件接一件的浮現出來,隻因那一日之後而已!
他那怨毒的雙眼看向對方,對方明明可以殺死自己二人的,可他們卻不會,他們隻想狠狠地羞辱自己,他們在自己身上發泄著他們憋了許久的衝動,他們就像看著自己二人搖頭啟尾的模樣,可恨的是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能夠反抗。他親眼看著他們侮辱著她,自己那充滿血絲的雙眼,便是要與他們拚命,可是自己竟是被這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他有些瘋了,也不知過了何時,看著臉色蒼白的她,自己的心便如同被人割了一刀。他們將自己綁在那馬尾之上,讓那馬兒拖著自己,又將她擄在馬背上,他們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她便是這麼走了,自己的心便也如此死了,他任由那馬兒拖著自己,自己那滿身的傷痕,他想著,自己終於能夠與她再次相見了!這麼多日,他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你們,放了他!”那是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那一黑一白的鳳玉與渡鴉便是站在了他們麵前,他們看著這可憐的人,他們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還是決定出手相救,因為他們是那天明教左右二使啊。不論那外界如何傳說,至少自己二人不應該忘掉自己二人那心底之下,最為純真的那一份情感,那一份惻隱之心。
他們可不認識對方,畢竟他們才從那監牢之中逃脫沒有多久,而他呢,他隻是滿不在乎地隨意撇了一眼,便是轉過了頭去。他知道他們是誰,不就是那天明教左右二使嘛,他不知道他人如何,但就憑那江湖上的傳言,自己落在他們手上又與在他們手上有何區別?他那眼中沒有一絲生機,他看著天空,想著對方,自己終於能夠與她再次相見了!而那群人之中,其中一人便是道:“嗬嗬,看來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