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聞言,也沒注意小姐的變化,遂驚呼起來:“他就是諸葛亮啊。怪不得長得一表人才呢,先前小紅那個死丫頭跟我提過,沒說他長的有這麼好看,回頭我得好好收拾她,害我們沒認出來。”說完,喋喋不休地數落著小紅,仿佛小紅犯了什麼大錯似的,小紅也是躺著中槍。
黃月英自說出諸葛亮的名字,就一個人默默地回想著先前在庭院的情景,任由巧兒幫自己裝扮,想到開心處,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巧兒數落了一會,看到小姐沒反應,遂停下嘴巴,望著黃月英,發現小姐滿臉通紅,她拿手在小姐眼前晃了幾下,都沒收到任何反應,到後來聽到小姐的笑聲,她忍不住惡作劇,在她耳邊大喊了一聲:“小姐。“黃月英正沉浸在愛情的幻想中,巧兒的喊叫讓她驚醒過來,不禁白了巧兒一眼,佯裝怒罵道:“你瞎鬼叫什麼?“巧兒離開幾步,開心地說道:“小姐,你懷春了,真的懷春了。“黃月英羞怒不已,起身撲向巧兒。巧兒早有準備,閃身躲開,於是主仆二人相互追逐著,嬉鬧成一團。
主仆二人嬉鬧了一會,重新坐到梳妝台前進行裝扮,繼續討論著諸葛亮。黃月英初嚐愛情的滋味,很想跟人分享,再加上平時跟巧兒情同姐妹,於是就在巧兒的追問下,一五一十地說出始末以及自己的感覺。
最後,巧兒突然大呼小叫地起來。黃月英以為巧兒又想取笑自己,遂欲起身打算好好治治她,讓她再也不敢笑自己。
巧兒看到黃月英欲起身,知道自家小姐誤會了,要不是趕緊解釋,有她的好果子吃,遂急忙說到:“哎呀,小姐,你聽我說,我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真的很重要。聽小紅說,她在前廳服侍過幾次,老爺和諸葛亮都是平輩論交的,兄弟相稱的。那你小姐跟他的事情,老爺這一關怎麼過呢?這可怎麼辦呀。”說完,不禁替自家小姐焦急起來。
黃月英聞言,也反應過來,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跟自己情投意合的人,還是父親的朋友,心裏的失落可想而知,不禁跌坐在凳子上,頓時一臉的抑鬱。看到她的反應,巧兒暗罵自己一聲,遂好言好語地安慰起自家小姐來。
黃月英聽後,心情略為好轉,不過還是悶悶不樂,擔心著,也沒心思繼續妝扮。後來,她飯也沒出去和母親吃,還是巧兒到廚房拿了些飯菜過來,她也隻是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坐在床前沉默著。
黃夫人還奇怪呢,一向孝順的女兒平時很守時,今天過了午飯時間,都還沒過來吃飯,於是打發一個侍女過來問話。侍女來到黃月英的閨房詢問,黃月英表示今天有點不舒服,不想過去,讓母親自己先用午飯。侍女聽後,就回去傳話。
先按下黃小姐不表,話說黃承彥和諸葛亮聊了半小時後,可能話說多了,他感覺有點渴,遂拿起茶盞喝茶,潤潤喉嚨。諸葛亮趁此機會,就想提月英的事情,剛開口說了幾個字:“承彥兄,我”,就被此時在門外稟報的福伯打斷,他來通知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黃承彥於是起身邀請諸葛亮移步廂房,享用午飯,並表示諸葛亮一定多喝幾杯,有事待會再接著聊。諸葛亮隻好停下話頭,跟著黃承彥來到廂房。
廂房裏,在家中兩個俏婢的侍奉下,兩人淨手上桌。落座後,黃承彥信守承諾,連幹了三盞酒,表示對先前諸葛亮久候的歉意。諸葛亮連忙表示不用客氣,也陪了一盞酒。
黃承彥熱情地招呼著諸葛亮,頻頻舉杯,示意諸葛亮喝酒。諸葛亮也不客氣,並不時回敬。二人推杯過盞,高談闊論,喝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諸葛亮看到酒喝得差不多了,遂決定向黃承彥提提月英的事情,於是他開口說道:“承彥兄,不知府上是否有一個名叫月英、大概十六七歲的女子?我看她的妝扮應該是一個下人。”
黃承彥聞言,愣了一愣,吃飯前他就察覺諸葛亮有事相問,還想著怎麼提起這個話題,沒想到諸葛亮現在不光問起來了,一開口就提及自己的女兒,還說是下人,他臉上很是詫異。
由於不清楚諸葛亮問話的意思,也略微知道女兒在外的名聲,於是決定靜觀其變,黃承彥也不點破,遲疑了一下,麵色怪異地答道:“有啊,家裏確實有一個叫月英的女子,年紀跟你說的差不多,不知道諸葛賢弟怎麼會突然提起她?”
諸葛亮看到黃承彥的表情,以為是黃承彥對自己提起女人感到很好奇,畢竟兩人交往以來,都是在談著時事、讀書、修身方麵的事情,從不涉及風月之事,突然之下提及女人,對方感到奇怪也在情理之中。想到這,他也略感羞赧,在黃承彥的注視下,拿起酒盞猛地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