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先不說你學生書法的水平如何,單就這喝酒的本事,恐怕還真是無人能敵啊。”劉偉見王小胖像喝飲料一樣,一口氣幹掉大半瓶五糧液,哈哈大笑起來。
白館長搖了搖頭,一副早就見慣的模樣。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得意,王小胖這種把酒當飲料一樣喝的行為也很給他長臉啊,尤其看到劉偉和萬總那驚呆了的模樣,白館長更是得意洋洋起來。
“這麼喝下去,一會真能寫毛筆字嗎?”萬總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有些擔心這是王小胖故意所為,為的就是找理由不寫字罷了。
畢竟王小胖真的喝醉過去,萬總也不能把他拉起來,強迫他寫字啊。
白館長冷哼一聲,不陰不陽道:“萬總放心便是,我這學生酒量極好,區區一瓶五糧液還醉不了。”
他語氣冷淡,就連一旁的劉偉都聽出他語調中的不滿,萬總心下咯噔一聲,意識到自己已經得罪了這個市博物館的館長了。
適才他揪著王小胖不放,為的就是出了口罷了,同時也抱著讓王小胖出醜的心思,降低他在白館長心中的地位。
屆時王小胖出醜,而他的兒子再適當的展現一下書法水平,不信白館長不懂得挑選明珠美玉。
沒想到事與願違,他之前的行為已經徹底得罪白館長了。
萬總苦笑一聲,求助似的看了眼劉偉。
劉偉撇過頭去,對萬總的求助視若不見。白館長的性格他很了解,這種情況下他要是為萬總強出頭,隻怕也要得罪這隻老狐狸了。
這並不符合劉偉利益至上的一貫做法,他與萬總私交不錯,但也沒好到替他得罪白館長的地步。
“咕嚕咕嚕……”一瓶五糧液已經被王小胖喝盡。
在座的幾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劉偉,生怕王小胖下一刻就醉死在酒桌上。
還好,王小胖雖然醉眼朦朧,意識有些模糊,但神智還在,隻見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大聲嚷道:“寫字?可以啊,現在寫嗎?說吧,你們要我寫什麼。”
聲音很大,四肢搖擺,宛如一個醉鬼。
劉偉有些擔憂的看了眼王小胖,問道:“小王,你真的沒問題?”
白館長也好奇的看了過去,王小胖臨摹的本事他見過,但這書法的水平嘛……他也很想看一看,若王小胖真是書畫雙絕的天才人物,那他的計劃實施起來將更方便了。
畢竟博物館的展覽櫃內,收藏的可不僅僅是古畫,還有不少字。
“沒問題。”王小胖一張臉因為醉酒的關係,變得通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酒氣。
萬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不屑之情更甚。
他原以為白館長最看重的學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竟是個嗜酒如命的草包。
這一刻,他也有些狐疑的看了白館長一眼,莫非此人收徒隻看金錢或者關係,不看對方的實力?
“萬成,叫人進來把桌麵收拾一下,小王,一會你就在包廂隨便寫幅字。”萬總瞥了眼麵無表情的白館長,吩咐自己的兒子道。
“好的!”萬成也急著王小胖出醜,沒有絲毫的遲疑,當即跑出了包廂。
“快點。”王小胖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沒過多久便有服務員進來收拾好桌麵,並且鋪開早已準備好的上好宣紙,研好墨,將狼毫筆放在筆架上。
這一切做的非常的熟練自然,顯然這種場麵她們已經不止一次的遇到了。
劉偉看在眼裏,明白這是萬總常年討好書畫圈內人的關係,每次吃完飯就乘興寫字,以致於湘水人家的服務員對此都見怪不怪了。
王小胖提著狼毫筆走到宣紙前站定。
白館長指著牆上那幅字道:“你就照著那句詩來寫吧。”
王小胖一眼看去,隻見那幅字寫得是:卜醉筵開意轉濃,昨日今朝兩。
他閉著眼睛站在宣紙前,感受著體內翻湧的酒意,腦海中的水墨色潑灑而成的世界再度浮現出來,半響他睜開眼睛,書中蘸著濃墨的狼毫揮就,隻一筆就驚的白館長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哪是一個新人能寫出來的?白館長捫心自問,即便是他,這一撇也寫不出這種感覺。
那完全就是一個在書法上浸淫了數十年大師才有的功底,王小胖感覺體內酒意上湧,右手不自覺的揮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