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琤蹲在解石機前,手指蘸了點水,抹幹淨毛料的切麵,隻見裏麵露出一抹晶瑩的雪白色!
“怎麼會!”王誌尖叫一聲,滿臉震撼之色。
夏琤也呆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切麵,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怎麼回事?”圍觀的選手不明所以,紛紛出言詢問。
王小胖早就知道裏麵藏著的是一塊羊脂白玉,所以表現的比較淡定,宋玉一把拉開夏琤,彎腰湊了上去。
夏琤身後的黑衣男子目光一凜,正要出手,夏琤一個眼神將他製止。
“天呐,這抹白色是什麼情況?”宋玉摸著光滑如玉的切麵,驚訝的問了起來。
黃老喃喃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羊脂白玉啊!”
“羊脂白玉?”崔源露出疑問的表情,黃老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感慨一聲道,“小王,以你的實力來參加這上不了台麵的賭石大賽,真是小材大用啊。”
黃老話音剛落,王誌的臉色立馬陰沉下去,如果說之前的血美人,沒能拿下雖然可惜,但王誌還不至於當場和王小胖翻臉。
但這塊羊脂白玉,他卻勢在必得!
“竟然真的有人解出了羊脂白玉?”
“天呐,這不是開玩笑的吧,羊脂白玉都出來了?”
圍觀的選手全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原先還被他們冷嘲熱諷的王小胖,竟然當著他們麵一連賭漲三次。
上一塊是血美人,這一塊更誇張,竟然是羊脂白玉。
然而,讓他們嫉妒的不是這塊毛料切出了羊脂白玉,而是王小胖隻用了幾千的價格買下這塊毛料。
可以說,這一次連舉辦方都打了眼。
這低價畢竟是舉辦方製定的,他們根據每塊毛料的情況製定底價,然後由眾選手競拍。這塊毛料的底價隻有幾千元,顯然不被舉辦方看好。
這也難怪,這塊紅棗皮的毛料,不僅表麵坑坑窪窪,還有很深的垢痕,任誰也不會想到,裏麵竟然解出羊脂白玉。
王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才切開一個麵而已,誰知道是不是表皮綠!”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這番話,別人說可以,但王誌作為比賽的負責人之一,當著選手的麵說出這種話,就有些不妥了。
王小胖微微一笑道:“本來我還打算把這塊羊脂白玉讓給舉辦方,既然王經理這麼說,那就算了吧。”
王誌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小胖。
夏琤臉色複雜的站在一旁,看著王小胖,忽然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玉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低聲對王小胖道:“這塊羊脂白玉也賣給我們藍天集團吧,放心,價格上,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王先生!”王誌的臉都漲紅起來,期期艾艾道:“王先生,你先別急著把這……把這羊脂白玉賣給別人,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不用了,因為你先前那句話,所以這塊羊脂白玉我不準備讓給你們。”王小胖語氣冷漠的說道。
王誌的臉一下子變了,如果這塊毛料中真的解出成色不錯的羊脂白玉,而王小胖又因為他的原因不賣給舉辦方。
一旦讓高層知道此事,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得被辭退了。
圍觀的選手中,有不少人點了點頭,對王小胖的說法有些認同,賭石是很講究運氣的,有些人在解石的時候,最忌諱邊上有人說些晦氣的話,擔心影響到自己的運氣。
遇到這種情況,碰上個脾氣不好的,當場就要打王誌的臉,剩下的,即便當時沒翻臉,但事後確實賭垮了,也會埋怨到王誌身上。
換成他們,王誌說出這種話,解出來的玉石也不會讓給舉辦方。
終於,解石師抹了把額頭的汗,將那塊紅棗皮的毛料全部解開,裏麵露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色澤溫潤,看的眾人羨慕不已。
“發了啊,這塊羊脂白玉絕對能拍出天價。”
“羊脂白玉啊,這種玉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我在賭石圈玩了這麼些年,隻在緬甸見過一次羊脂白玉,那一次解出來的玉石,體積還沒這個大。”有選手看了眼解石機上的羊脂白玉,感慨萬分。
這一刻,不少人雖然羨慕,但心底卻對王小胖佩服起來。
如果此人真的隻是靠運氣賭漲,絕不會賭出這麼一塊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