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當著眾人的麵商議好買賣細節,薛衝向王小胖的賬戶轉賬,而王小胖則將手中的畫卷起,遞到對方手中,雙方完成了交接。
熟女店主歎了口氣,似乎是因為錯過這幅五牛圖而感到惋惜。
男子臉色慘白的站在一旁,整個人仿佛被人狠狠的打臉一般,徹底呆在了原地。
一千五百萬買下一幅有破損的畫,而且看起來還是薛衝有賺頭,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雖然不甘,但雙方已經完成了交易,他也隻好將此事放開,繼續盯著王小胖,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意。
“畫是一幅好畫,可惜他原先的主人卻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癡!”男子語氣森冷的說道。
薛衝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男子有些嘴欠,如果換了往常,他早就準備出手教訓這個無恥之徒,隻可惜今天他才收到一幅畫,生怕動手時傷了畫,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位小夥子,你從他手裏買了一幅畫,要不要再向他買一隻宣德爐啊?”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薛衝。
“宣德爐?”薛衝皺了皺眉,早年他混跡古玩市場的時候,聽說過這種銅爐。
真正的宣德爐價格不菲,可市麵上出現的大多都是後世的贗品,即便出現了明清時期的仿製品,價格也絕不會低。
周圍的遊客雖然羨慕王小胖手中的那幅畫賣出了一千五百的高價,但對他挑選的那個宣德爐卻嗤之以鼻。
那就是一件現代的仿製品,連民國時期的仿品都算不上。
在二十幾隻宣德爐中,挑選這樣一隻,這些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家古玩店的宣德爐不能說是整個潘家園最全的,但也算品種繁多,二十幾隻宣德爐各色各樣,每一隻的造型都各不相同。
更讓這些遊客覺得驚喜的是,這其中有近一半的宣德爐是明仿和清仿的,這種比例在整個潘家園已經算是質量高的了。
可這哥年輕人放著那麼多明仿和清仿不選,偏偏選了一個連民國時期的仿製品都算不上的宣德爐,這讓他們頓時有些鄙夷起來。
簡直就是瞎胡鬧嘛,就這樣的水平還來潘家園,也不怕把底褲都賠了。
男子在一旁尖著嗓子嘲諷道:“這位可是選了一件現代的工藝品,花了整整三萬元買下來,正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不少遊客眼中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們對於王小胖的一幅畫能賣出一千五百萬的高價很是妒忌,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找心理上的平衡。
佟瑤在一旁冷笑道:“即便這隻宣德爐買虧了又怎樣?就剛才賣出的那幅五牛圖,我朋友是花了二十萬買下來的!相比起來,那三萬又算得了什麼?”
“什麼?”這一下,就連薛衝和熟女店主都驚訝起來。
二十萬買到一幅唐代的字畫,而且還是韓滉的五牛圖,這讓他們有些接受不能,至於其他遊客更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男子眼中的妒意愈來愈甚,冷笑道:“騙誰啊,就你們這樣的本事,也好意思說是花二十萬買下的那幅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不知道是誰滑稽,連韓滉都不知道,還有臉跳出來?”薛衝一點麵子都不給,當眾嗬斥一聲道。
男子臉色一下子鐵青起來,咬著牙,死死的握緊拳頭。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同時他心中對王小胖的恨意越來越深,一想到他手中的畫竟能賣出那麼高的價格,幾乎都快抓狂了。
憑什麼那小子手中有那樣一幅畫?
“是誰之前信誓旦旦的說那畫不值錢的?”薛衝繼續補刀。
男子臉色慘白的站在一邊,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家店鋪,隻是他的性格向來瑕疵必報,沒看到王小胖出醜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至於其他遊客,各自歎了口氣,雖然這哥年輕人在宣德爐上虧了一點錢,可他的一幅畫就賣出了一千五百萬,那三萬對他來說,也的確不算什麼。
一想到這,這些人心中沒來由的湧起一股挫敗感。
三萬對他們來說,也算一筆巨款,但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來說,或許隻是一小筆的零花錢。
至於佟瑤說的那番話,他們下意識的無視了,開什麼玩笑,一幅畫賣出一千五百萬已經讓他們嫉妒的幾乎瘋狂,關鍵這畫還是他花二十萬收來的?這是要氣死人?
肯定是假的!說不定這畫花光了他們所有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