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胖並沒有理會白發老人那要吃人的目光,而是看著劉解道:“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劉解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緩和起來:“可以,你是我們老板邀請的客人,自然可以進去。”
說著,他讓開了半個身位,這番舉動落在白發老人眼中,讓他心中的驚訝之情更甚,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竟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劉解都如此禮待。
王小胖和佟瑤對視一眼,二人不再理會諸葛青等人,徑直走進了會場,隻留下諸葛青和白發老人站在門外,一臉怨恨的盯著二人的背影。
劉解微微一笑,也不和諸葛青等人打招呼,也轉身進了會場。
他的身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他笑臉相迎的。
“承叔,我們怎麼辦?”諸葛青咬了咬牙,隻覺得心中很是屈辱,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從沒像今天這般屈辱過。
白發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淡淡道:“先送你去醫院,你臉上的傷雖然不重,但若不及時處理,也麻煩!”
“好!”諸葛青點了點頭,眼中也閃過一絲恨意,他這次專程為了交流會而來,此時卻不得不去醫院包紮傷口,雖然臉上的傷是白發老人抓出來的,可他卻一點都不敢怨恨對方。
白發老人跟著他父親幾十年,一直在諸葛家盡心盡責,諸葛青也不敢遷怒他。
交流會中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要麼是書畫協會的成員,要麼是圈內某些大師的得意門生,或者書香門第出身,從小就開始練習書畫。
當然,也有一些藝術院校的高材生,這些人繪畫天賦出色,作畫的本事也是一流,隻是能進入這個交流會,僅憑繪畫技巧是不夠的,還得有人脈。
可以說,能進這場交流會的人,沒有哪個是背景平凡的,即便是交流會上最不起眼的一些人,可能也認識書各省書畫協會中的成員,得以被提攜,來參加這個集會。
王小胖和佟瑤在交流會上閑逛,他們認識的人不多,周圍那些人似乎也沒有上來和他們攀談的意思,一時間二人百無聊賴,就找了個地方坐著閑聊起來。
“多虧這次是你陪我來的,要不然的話,我得無聊死。”佟瑤撇了撇嘴,對這場交流會更不上心了。
王小胖笑著問道:“師姐,你拜入老師門下多久了?難道他一次都沒帶你過來參加這書畫交流會?”
佟瑤道:“那老狐狸喜歡明哲保身,再說,他的心思全在權力和金錢上,這種交流會很少來參加。”
“原來如此!”王小胖點了點頭,心中對白館長更是不屑起來,此人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做任何事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
像這種隻為提攜後輩的交流會,白館長自然沒興趣參加。
“王老弟?”薛衝在人群中穿梭攀談,忽然瞥見王小胖和佟瑤,頓時眼前一亮。
在場的人中,知道王小胖身份的人不多,但他清楚,此人不僅書畫本事一流,而且賭石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從賭石市場回去之後,便將發生的事告知韓老。
韓老聞言,當場就沉默下來,王小胖的表現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哪怕是韓老本人賭石,也絕不敢隻憑一眼的印象,就貿然出手,非得仔細研究一會不可,而王小胖卻在眾多毛料中,隻憑著第一眼的感覺就敢下手,而且下手的那兩次都是大漲。
其中竟還有一塊翡翠是變異翡翠,這讓韓老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歎一聲,這個年輕人的天賦實在太高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王小胖見薛衝興衝衝向他走來,調侃一聲道:“連你老師都和我平輩相交,你應該是我的晚輩,叫我老弟合適嗎?”
薛衝尷尬道:“你年紀還沒我大,讓我把你當成長輩來看,實在做不出來。”
說到這,薛衝見王小胖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知道對方在拿他開玩笑,頓時不滿起來,“你年紀輕輕,怎麼跟我師傅一樣,希望別人把他叫老。”
周圍的人雖然不認識王小胖和佟瑤,但對薛衝卻非常熟悉,原因很簡單,薛衝是韓老的得意門生,以韓老在圈內的地位和人脈,這些人自然要巴結他們。
而薛衝鑒畫的能力,在圈內也是一流,雖然和王小胖比不了,但相比起大多數人,還是有優勢的。
“薛衝跟誰聊天呢?看起來兩人關係不錯啊?”另一邊,有幾個正在攀談的年輕人看著薛衝,皺著眉頭互相詢問著。
“誰知道呢,這家夥就是個自來熟,見到誰都這麼熱情,不奇怪。”一個穿著得體的女子不以為意道,這些人在意的隻是薛衝的背景,至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