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誌是想幹什麼?這個時候跳出來就為了嘲諷王小胖?”有人對楊誌的這番舉動有些無語,既然已經比試了,就拿出自己的實力,這時候嘲諷對手,顯然是不智之舉。
就算能擾亂對手的心神,可這樣一來,贏得不是名正言順,也會被人詬病。
隻是這時候,楊誌已經顧慮不了這許多了,他之所以跳出來嘲諷王小胖,針對的目標不是王小胖,而是諸葛青。
韓老等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楊誌,此人雖然在作畫上很有天賦,但人品實在惡劣。
不了解楊誌的人,會以為他性格溫和,是書畫圈內難得的清流,但知道他為人的都清楚,楊誌此人最擅長的是笑裏藏刀。
當然,這還不足以暴露他的本性,真正讓人不恥的是楊誌一旦處於劣勢便會惱羞成怒。
現在他哪還管什麼形象,一心想著把諸葛青拉下水。
見周圍不少人向自己看來,楊誌心中冷笑起來,盯著依舊在低頭作畫,不理會他的王小胖道:“書畫是用來修身養性的,而不是你這種酒鬼可以染指的,你和別人比畫時喝的酩酊大醉,我管不著,但你和我比畫,卻這麼不尊重對手,那我就無法忍受了。”
眾人神色一呆,果然聞到王小胖身上有著一股濃鬱的酒味。
隻是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王小胖處於醉酒狀態,而此人作畫有一個風格,那就是喝的酩酊大醉,喝的越醉,臨摹出來的畫就越出色。
這樣一來,就算王小胖每次作畫都喝的大醉,也沒人會指責他,反倒認為他這樣作畫,帶著一絲傳奇色彩。
喝了酒之後,作畫風格灑脫不羈,這簡直就是傳說中那些性格怪異的天才畫家。
韓老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他喝的酩酊大醉,為什麼今天還要向他發起挑戰?”
麵對韓老的質問,楊誌淡然道:“我之所以和他比畫,就是要他清楚的認識自己,不要盲目自大,同時我這麼做是為了將他趕出書畫圈子。”
楊誌話音剛落,周圍不少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就連韓老都有些詫異起來,他知道楊誌的本性,但也知道此人善於偽裝自己,沒想到他竟當眾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確實讓韓老沒反應過來。
唐文海看向楊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僅僅隻是為了替楊陵出氣嗎?”
他雖然語氣平淡,但顯然動了怒,楊誌見狀,心下一跳,連忙道:“唐老誤會了,楊陵身為楊家子弟,自己不中用,我當然不可能為了他逼走王小胖,我這麼做,隻是不想這種人留在圈子裏,給這個圈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你這話什麼意思?”楊老也坐不住了,出聲問道。
楊誌不清楚楊老的立場,但他以為楊老是站在他這邊的,至少楊老不是站在王小胖那邊的。
“回楊老的話,我覺得讓王小胖留在書畫圈子,就是對整個圈子的侮辱,之前他在門外,毆打諸葛家的人,將對方毀容……”
他話還未說完,諸葛青渾身一抖,手中的畫筆也停了下來,隨後抬起頭,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
毀了容!這是他這幾天最不想聽到的話!
然而楊誌當眾說出,還說的這麼輕描淡寫,讓他頓時有些無法接受。
楊誌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諸葛青,心中卻冷笑不已。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擾亂諸葛青的心神,最好挑撥諸葛青仇視王小胖,讓他二人在這次的比試中大鬥一場,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佟瑤這時站了出來,冷冷道:“現在是比試時間,你這個時候出來說這些話有什麼居心?”
“能有什麼居心,不就是為了擾亂對手的心神嗎?”薛衝在一旁懶洋洋的回道。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能站在交流會場中,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明白薛衝這番話的意思。
也知道,這時候楊誌跳出來,恐怕不是單純的指責王小胖那麼簡單。
隻是看王小胖的畫麵,洋洋灑灑畫了不少,有畫有人,甚至還有現代建築。
這完全就不知道他在畫什麼啊,難不成這小子是把水墨畫當油畫來畫了?
眾人不禁搖了搖頭,絕對此人太不靠譜了。
就算要畫清明上河圖這種工作量很大的畫,那也得有古色古韻才行,而王小胖筆下甚至出現了歐式建築的風格,這讓眾人有些接受不能。
楊誌也隻是瞥了眼王小胖的畫麵,便不再看他畫的什麼。
這種人,連當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甚至楊誌都覺得之前是自己高估了此人,誤把他當成未來會成為心腹之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