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不住的點頭，都認為於老的話在理，這塊石頭根本就不是賭石毛料，而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非要說它是塊毛料，那也隻能是塊實心廢料。
至於為何會出現綠色水漿，很有可能就是這塊石頭發生了異變，中間有了那麼一點點綠層，正好打磨的時候被齒輪磨的飛濺而出。
程煜微微一笑，他也覺得於老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不管怎麼說，王小胖都是賭垮了。
“現在你算心服口服了吧？”程煜看著王小胖冷笑一聲道。
王小胖並沒有理會程煜，而是看著解石師傅道：“剩下的毛料繼續解。”
“還解？”解石師傅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極不情願的看著王小胖，他也相信了於老的說法。
這根本就是塊普通石頭，沒有解下去的必要了！
“王先生，我覺得於老說的對，這塊石頭就是個普通石頭，連毛料都算不上，沒有解下去的必要。”解石師傅歎口氣道。
他在程氏集團解石多年，像王小胖這樣的客人也見過不少。
不願相信自己賭垮了，非要解到最後才願意接受事實。
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這根本就是一塊破石頭，指望從這種石頭裏切出翡翠，那和走在馬路上撿到幾百萬有什麼區別。
“年輕人，我覺得你還是現實一點……”解石師傅見王小胖沉默不語，以為他想不開，便開始勸解起來。
周圍的人都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王小胖，對於王小胖選中一塊實心廢料的事，他們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但更多的人是在嘲諷王小胖沒有眼力，從程氏庫房挑選這麼一塊廢料不說，還得罪了集團公司的高管。
想到之前王小胖和程煜的賭約，這些人都忍不住譏諷起來。
“這就是一塊實心廢料，按照之前的約定，那塊半賭的冰種玉毛料要還給我們公司了。”
“我要是有機會進庫房，雖然不一定能挑中冰種玉，但也絕不會挑一塊廢料出來，這簡直就是個奇葩。”
“也不知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第一塊毛料還是冰種玉。”
“這可真是一下天堂，一下地獄，到手的幾百萬就這麼沒了。”也有人對此表示惋惜。
畢竟王小胖和程煜有賭約在先，輸的一方按照約定，王小胖之前的那塊冰種玉就要退還給程氏集團。
一想到之前那個客戶開價三百萬喲啊買下那塊半賭毛料，不少人都歎息起來。
程煜回頭看了眼於老，於老也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之前二人見到綠水濺出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生怕那廢料中真的切出一塊翡翠出來，那樣的話，樂子就大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還是高估了王小胖。
顯然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賭石天才，而是個徹頭徹尾的混子。
竟然能從程氏庫房挑出一塊廢料出來，這幾率比從一般的石料市場挑選出冰種玉的幾率還低。
但凡對賭石有些了解的人，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就算是程氏集團的基層員工，也能分辨的出王小胖選的第二塊毛料根本就是塊破石頭。
“這麼一塊破石頭，也就他自己當個寶。”
“嗬嗬，這小夥子馬上就要把冰種玉還給集團公司，一會有他哭的時候。”
“這小子真是不珍惜到手的橫財啊，如果是我，絕對不和程總對賭，直接拿了錢走人才是王道。”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程煜在一旁聽得暗爽。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徹底淩駕在王小胖之上，這次不僅替公司收回了那塊冰種玉毛料，為公司挽回損失的同時，還將王小胖狠狠的踩在腳下，打破他在G省賭石大賽上創下的奇跡。
“既然他不死心，你就陪她玩玩。”程煜笑著向賭石師傅吩咐道。
在他看來，這塊毛料就算切出無數個大拇指甲那麼大，王小胖也不可能贏。
因為這根本就是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解石師傅無奈的看了眼王小胖，既然程總吩咐，那他隻能陪著王小胖瞎胡鬧。
另一邊，店長一臉擔憂的看著王小胖，他既然決定要辭職跟隨王小胖，自然希望對方能在國內的賭石圈子留下一個好名聲。
可現在看來，隻怕於老和程煜事後會在圈內大肆宣傳。
王小胖被打眼的事也會不脛而走，更關鍵的一點是他還是在程氏庫房打的眼，眾所周知程氏庫房的毛料都是精品。
在一堆精品中挑選出一塊廢料出來，這簡直就是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