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秋有些遺憾的看著他們,但是當他看見其中的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之後,他慢悠悠的笑了:“我對你們遭遇抱有遺憾,不過如果你們放棄這段恩怨回去的話,我對你們來這裏的事情既往不咎,畢竟你們也是被他給強行叫來的,這不是你們的本願,所以我可以放你們一馬。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報仇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現在的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參與屬於我們的戰爭而已。”
他的聲音很淺淡,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反正就是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是那些瀚海後人就是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就是應該有這種氣質,這就仿佛臣服久了的臣子一般。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造反心理,因為他們不敢!
現在的瀚海後人也是這種心理,他們真的是太懼怕落清秋身上的這種氣勢,他們說不出來來這種氣勢到底是出自哪裏,但是他們知道他們要是不臣服的話,或許落清秋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這麼麵對他們的。
他看著瀚海後人那副樣子也知道他們到底想的是什麼了,畢竟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寫在臉上的,而且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這些瀚海後人沒必要再做出沒腦子譬如要殺了他這種根本跟自殺沒有區別的事情。
“啪。”
他打了個響指示意爍槿放開他們,然後相當隨意的並指為刀繼續加長那條銀白的豎紋,他要最多的信息,眼前的這些信息還不夠,真的一點也不夠。除非他直接拿眼前這個人當做祭品直接施展真言,否則的話隻能等待他的識海被剖開。
一想到這裏,落清秋的雙眸閃過一絲詭異的鮮紅。
銘淺唯和炎九霄自然是感覺到了爍槿的星力湧動,所以他們直接就出來了,恰好看見了落清秋那幾乎微不可聞的片刻停頓。眼看著他突然抬手要掐出一個手印,瞬間兩人就明白麵前這位大哥是想要做什麼。
但是他現在這種身體情況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動用那種手段直接把這人給活祭了找人呢?
一個人架左邊,一個人架右邊,硬是把他兩隻手給分開了,手印沒有掐出來,自然什麼作用都沒用了。而且這種活祭的手段就算是落清秋這種精神力,也還是隻能一天用一次而已。他已經掐出開頭最重要的一個手印,強製性的被打斷了,他今天說什麼都用不了了。
也不是說一定用不出來,而是付出代價還是可以來,隻是這種手段比活祭更加可怕,而且付出的和得到的完全不成比例,是一種完完全全得不償失的行為。
他轉身很安靜的看著炎九霄和銘淺唯,但是雙眸之中卻滿是冰冷,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畢竟準備活祭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這種感覺真的不是很好,是個人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但是銘淺唯也隻能硬著頭皮蹙眉:“我們不反對你活祭,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清楚,可是現在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看出來你的身體已經開始虧損了,你還打算當著我們的麵衝動活祭嗎?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們打斷得了你的第一次活祭,就打斷得了你的第二次活祭,除非你不要你的小命了!”
落清秋沉默,他承認銘淺唯說的沒錯,他也承認自己現在的身體的確不能再進行活祭,甚至一開始的第一次活祭也不被身體所允許,但是他的迫切真的讓他可以忽略第一次所帶來的傷害。
也正如銘淺唯所說的第一次被打斷,那第二次一樣可以被打斷。落清秋很清楚自己扛得住第一次,但是絕對扛不住第二次,他的身體就扛不住這麼強大的力量衝擊。他的神魂不會有事,但是他的身體一定會出現問題。
但是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能進行轉世,或者說是不能進行轉世。
如果真的算起來的話,這一世才是他們所有皇都要麵對的一世——他們隔了千年,有一場皇戰來結束他們那一世的生命,因為那一世注定不可能出現黯星者。所以他們來到了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