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本的人總是淒慘的,總是不得不為了某些在乎的或者看中的人所退讓,甚至連開口說一句的底氣都沒有,現在的白曌就是這樣,她根本沒有底氣跟落清秋對抗,不隻是因為她在乎爍槿,更是因為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落清秋對砍。
她的主人不在這裏,她隻是一把劍,一把叫做輕宸的劍,她的名字叫做白曌,僅此而已,隻有這個名字屬於她,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東西,其他的東西都是她的主人賦予她的。
而她作為劍隻能握在別人的手中才能夠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強大,若是不能握在強者的手中,她也隻是一把劍而已,一把劍,如何能夠跟一位神對抗?
隻有握在另一位神祗手中才能夠完成斬神,若是兩者都不是一個級別的,談何斬神?若是斬神這麼容易的話,當初水南澤宰掉的就不隻是那麼一點初代神祗了。
事實上任何一個神祗的恢複力都是很強大的,想要殺死一位神祗,隻有數十個神祗才能一次性的滅殺掉一位神祗,這還是建立在偷襲的情況下,甚至偷襲都有可能失敗,畢竟每一個神祗的具體情況都不一樣。
有的神祗專修軀體,防禦力和近戰恐怖的讓人顫抖;有的神祗專修自己代表的元素,一手操控之術可怕的讓人不敢站在遠處跟其對轟,隻敢冒險近身去打。
也不是沒有中庸的在,隻是能夠聲名鵲起的太少了,少的讓人不禁歎息世事無常一切都是那麼的變換。
走進大殿的落清秋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簡單卻詭美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下,帶上幾分恐怖。
熟悉到極點的布置深深鐫刻在記憶裏,本來就不該忘記的東西現在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來了。
大概時空核心根本沒有體會過人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吧,所以它根本沒有封印這個熟悉的布置,所以它根本不知道單單就是這個熟悉的房間就給莫大的溫馨。
慢慢的記憶裏那個模糊的身形開始轉過來,雖然臉還是有點模糊,但是衣服細節一雙白皙的手已經是清清楚楚的了。
落清秋露出一個癡癡的笑容,一雙血色眸子璀璨而明亮,像是血色的太陽一般,美的讓人歎息。
他癡癡的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這一次碰到了指尖,可是還是沒來得及抓住。
但是他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他知道隻有自己想起來她的臉,他才能抓住她的手,這麼想想也是對的,畢竟連臉都看不見的話,他有什麼資格抓住她的手?
他眯起眸子笑得歡快,然後看向了放在內室的大床,足夠四五個人躺的輕鬆的大床,他很喜歡的淺紫色紗幔遮掩著朦朦朧朧。
他抬手撩起紗幔,褪了鞋襪躺在床上。
這裏並沒有因為主人的離開而落下一絲一毫的灰塵,漂亮的水藍色鮮花在內室擱在那裏桌子上開的鮮豔絢爛,將一切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灰塵全部吸扯過來。
落清秋不認識,隻是他也不關心。
他在想那個女子,那個巧笑倩兮美的不可以說的女子。當然落清秋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把她想岔了,事實上他更加認為自己對她還是低估了,她絕對是有資格當的起他的讚歎。
大概是隻因為他愛她吧。
因為實在是太愛了,所以就算是忘記了一切關於她的,也要拚盡了一切力氣都不由自主靠近,因為實在是不想忘記。
他開始有些相信青霜爍槿說的,他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她,他是為了等待她長大,然後守在她身邊一生才出生的,為了這個陪伴,他大概是真的輪回了千年吧,而且他相信自己不僅僅是做了他們說的那些,他還做了很多很多,不止是這些,還有更多更多沒有說出來的。
他不會把全部說出來的,因為那隻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在刻意的邀功,他想要的根本隻有陪伴在她身邊而已,若不是為了她,他大概是不會理會這裏任何一個人的,哪怕是她的劍,哪怕是她信任的人。
他安靜的合上雙眼,開始全力以赴的對抗時空核心,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時空核心完全沒有異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落清秋倏然睜開眼睛,雙眸之中血海湧動:“你……這是學聰明了嗎?嗬,可是你以為這一次不動手就沒什麼事情了嗎?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你是知道的。我隻會殺了你,你也隻能死。誰讓你封印我的記憶封印的這麼徹底呢?隻有殺了你才能知道,我當初到底是多麼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