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秋伸手,修長的水龍飛離水南澤,在落清秋麵前低下了頭:“嗯,很喜歡。”
溫暖的仿佛春風般的笑容讓所有初代神祗的心都顫抖了,他們清楚這個笑容到底是什麼。
三天裏,落清秋露出過四次這種笑容。
第一次他帶著他的人衝進了域外一族的陣營,一人未死;
第二次他帶著他的人剿滅過半域外一族,降伏一半俘虜;
第三次他帶著他的人分開審訊俘虜,血流成河慘叫不絕;
第四次他帶著他的人當眾斬殺剩餘俘虜,一舉震懾眾人!
他的紅衣始終都是那麼的囂張,就像他的血色長發始終被風吹起,眉目始終都是瀲灩,始終都是那麼的絕美。
深深的忌憚和無力從始至終都死死地壓製在他們心頭,讓他們從始至終都不敢說什麼做什麼,他們已經沒有這個膽子和勇氣再做什麼了,他們的勇氣已經磨滅在了歲月裏,他們力量也在日複一日之中開始隱匿,甚至大部分人都記不清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生。
落清秋安然的看著水南澤,他還記得當初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那雙明亮到閃著熠熠光輝的碧藍眸子,是那麼那麼的好看,隻是下一次看見這雙眼睛已經是千年之後了,這雙眼眸仿佛蒙塵了一般不複之前的明亮了,不過沒關係,現在這雙眼眸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落清秋笑:“很美。”
他的美帶著一種囂張,一種肆無忌憚;水南澤的美帶著一種溫潤,一種包容萬物。
即使對立的美,卻依然讓人沉迷。
水南澤笑:“傻小子,一天到晚沒個正形的,以後別這麼說了,跟你媳婦兒說吧,她應該是很喜歡的。”
落清秋的眼底滿是笑意:“嗯,她會很喜歡的,她也會很喜歡你們的,她其實不想走的。”
水南澤召回了水龍:“行了,趕緊的吧,我還等著兒媳婦兒帶著孫兒回來看我們這幫老家夥呢,我可是還沒見過他,你就帶著那個小家夥離開了,雖然是彌補本源,可是你也太著急了吧。”
落清秋抬手:“林恒,你來記錄名字,其他人負責維持現場秩序。敢來挑事的,打的過的就打,打不過的就叫我,記住了嗎?”
一副土匪的樣子,卻在一堆散發著戾氣的神祗的襯托之下顯得那麼的隨心所欲和霸氣。
他眯起眸子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轉身跟水南澤到別的角落嘀嘀咕咕的聊天,水龍倒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一直在上空盤旋,不是沒有人對水龍的盤膝感到憤怒,但是仔細感覺到了來自水龍的威脅之後,他們都隻能偃旗息鼓。
其實很多初代神祗都沒有來,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家沒有廢物,更是因為他們是支持自己的孩子去戰場的哪怕有死的可能,但是能夠成長起來的話,那就不算是辜負他們的那份天賦了。
當然還是有很多的初代神祗都來了,畢竟按照落清秋的態度強硬,他們可能他們就此看不見自己的孩子了,哪怕是最後一眼也好,多看看唄。
然而精神力強大的他們發現了一個事實,水南澤家那十幾個孩子沒有一個來的!發現這一事實的初代神祗是個弱小的,但是這不妨礙他那這個消息說出去,在場可是有能夠和水南澤對抗的人神祗的呀!
事實上當那個能夠和水南澤對抗的初代神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不多所有神祗都知道這個消息了,而且都是目光不善的攔住了自己的孩子同時看向了落清秋。
他們不敢看向水南澤,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怕落清秋,在他們眼中,落清秋不過是一個後輩,一個後輩就算是再可怕也該有個限度的,他們一兩個人或許會怕,但是這麼多的神祗,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會怕!
那個可以跟水南澤抗衡的初代神祗直接站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水南澤:“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憑什麼我家的孩子就要去征戰,你家孩子就不需要了。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沒等水南澤站起來,落清秋已經默默的站起來:“理由?你想要理由?可以呀,我一向都是通情達理的,你要的理由也很簡單呀,隻要你的力量足夠碾壓他們,我就同意你的孩子可以不加入,但要是你的實力不夠的話,我保證我會第一個把他派出去,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或許就要看他的運氣了。如何,還要理由嗎?”
他的話一出來,所有人臉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