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話裏的意思，現在已經造成後果了？”甘疏別警惕地問道。
栗梓汀沒有正麵回答，轉而看向阿須蕾說：“其實這件事和你拿到的咒文有點關係。”
“你是說那張羊皮紙？”
“沒錯。那你知道羊皮紙的出處嗎？”
“我隻是從文法上判斷，應該是由哥布林撰寫的咒文……難道說？！”
“就是這個難道說。魔役一把咒文回收回來，我們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要看綸音》居然被拆散成頁公開租賃。”
“那你們可真是攤上事兒了。”甘疏別總結道，“這倒也不奇怪，畢竟沒有什麼是你們魔法部的人搞不丟的，包括汲魂刀。”
栗梓汀隻好姑且無視他的冷言冷語，繼續說道：“所以我今天來就是……”
“等一下。”阿須蕾打斷道，“我想知道這個《綸音》究竟是什麼？”
栗梓汀和甘疏別互相對視一眼，後者幹咳兩聲說道——
“《不要看綸音》是一本由惡魔、哥布林、吸血鬼、黑血人聯合彙編成冊的黑魔法咒文集，裏麵收納了一百條整從未問世的禁忌魔文，內容多以強殺傷性的攻擊魔法或陰毒惡蠱為主。無論是魔文編譯者還是咒文本身都是遊走於黑暗魔法邊緣的產物，因此也被稱作為《地獄綸音》。”
“所以說，這一百條咒文被拆開散落四方了？”
栗梓汀點了點頭，刻板地補充了一句，“托你的福，現在隻剩九十九條沒有回收了。”
阿須蕾問道：“可租賃咒文的人、還有其租賃用途完全不得而知吧？魔法部有派人逐一追蹤嗎？”
她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不禁皺緊了眉頭，“你不會是想著九十九條咒文，要我們一條一條從租客那裏坑蒙拐騙過來嗎？”
“那倒不至於，根據我們的情報，其中四十條還在租賃公司屬於待租狀態。剩下六十條的確散落在租客手上，不過……”他從口袋中抽出兩張入場券模樣的卡紙。
“這是什麼？”
“那家租賃公司的會員俱樂部邀請函，是寄給每位租客的——這兩張原本應該是屬於丁鈞未婚妻的。”
“俱樂部？有什麼用？”
“你看背後的說明項——雖說是俱樂部，但其實隻是臨時設立的，會員活動期限也僅限於一天一夜之內，之後俱樂部便原地解散，參加活動的會員必須攜帶自己租賃的咒文出席。”
阿須蕾表示疑惑，“你的意思是借此機會可以將所有咒文一網打盡？可總有選擇不出席的會員吧？”
“或許會，但我更傾向於不會。”栗梓汀示意她仔細看說明項。
她注意到條款中有一行小字，驚訝地說道：“這裏寫著‘可通過主辦方指定的方法免費獲得金錢和咒文’！”
“沒錯。”他說明道，“租賃咒文的人可能像你遇到的租客一樣，早就被高利貸壓得喘不過氣，想通過俱樂部活動甩掉一身債務；又或者他們對於咒文本身保有貪欲。無論是哪一類人，恐怕都不會錯過這次活動。”
“真的耶……”她喃喃道，盡管心中蠢蠢欲動，但還想起了某人的教訓，遂模糊地詢問道：“委托費方麵……？”
“委托費由魔法部承擔，我們出二十萬。”
“二……！”阿須蕾驚訝地望著甘疏別，而後者卻不為所動——
“魔法部難得也有大方的時候嘛，可惜，我們拒絕受理。”
於是阿須蕾的眼睛便瞪得更大了，栗梓汀也是頗為詫異，“原則上魔法部不接受坐地起價……不過您看二十五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