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戒嚴(1 / 2)

這已經不知道是甘疏別第幾次試圖闖入東郊禁區了--當然,他對於東郊為何在一夜之間被劃為禁區也毫不知情。原本東郊承擔了附近幾個城鎮的農貿產品供給,可自打戒嚴一來,城內人出不去、郊外人進不來,城鎮的農產品隻能擇道從西郊農場輸入,運送成本平添了不少,農戶和百姓都叫苦不迭。

當然,他三番五次試圖闖入禁區,並非是為了搞清楚此處為何被劃為禁區,而是尋找失蹤已久的阿須蕾--根據線人情報,她很有可能已經藏身於東郊範圍內的某處。

真是的,不就是任務失敗麼?有必要躲到這種犄角旮旯來嗎?看來自己在輔導她黑魔法的同時,卻忘了做心理疏導工作,也實屬自己失職--因為她實在是個很優秀的黑魔法師,所以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失敗吧?真是太可笑了!

而護衛們對郊界的戒備格外森嚴,無論他如何軟磨硬泡、甚至端出了前任黑魔司司長的頭銜壓陣,對方都拒不放行,而且對於戒嚴的原因也是三緘其口。

不過憑借經驗,他也能夠猜出此次戒嚴針對的是有計劃的恐怖行為--和此前的爆炸事件相差不離,估計是有人向魔法部投遞了恐嚇信,說會將東郊怎樣怎樣。由於之前吃過一次苦頭、顏麵掃地的魔法部不得不對每條恐嚇語言都認真對待,甚至到了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的地步。

雖然身為原魔法部職員,知法犯法並不是可取的行為,不過將自己逼入擅闖禁地地步的這筆賬,就等找到阿須蕾之後和她算好了!

甘疏別等到傍晚過後,天色由深藍轉為墨黑。他從手中幻生出一撮介形丟到城門口,介形越飄越快,速度和人在奔跑時一樣。

“喂!那邊有人!”

“站住!不許跑!”

看守城門的護衛果然上鉤了--四下漆黑一片,他們隻能順著介形的方向追去。

待他們追著藍色的光球跑遠,他才一個人得意洋洋、昂首闊步地由大門進入。

“站住!”一個侍衛舉著提燈,徑直照向他的臉,他大聲嗬斥道,“你哪兒來的?那麼晚了在這裏做什麼?”

啊,居然有條漏網之魚!

甘疏別見隻有一人,便心定了不少,於是信口胡謅道:“這位小哥,老婆下禮拜要參加聚會,說什麼都要我去城裏給她添置衣服,我必須得進趟城啊!您就睜一眼閉一眼吧放我進去吧!”

“開什麼玩笑!現在是戒嚴時期你不知道嗎?!”侍衛不由分說地關上城門,硬是將他“遣返”回了東郊境內。

於是,他口頭盡管還在哀求,做出一副正準備進城的模樣,心裏卻差點竊笑出了聲--今晚姑且在東郊找個落腳點,明天便要開始大海撈針的行動了。

翌日,還沒等日上三竿的陽光直射進旅館的窗戶,甘疏別便被農貿市場的人聲鼎沸給吵醒了。抬頭一看掛鍾--居然已經十點了,看來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有些過勞,很久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話說回來,盡管處於戒嚴狀態,東郊的居民似乎還生活在一派輕鬆和諧之中,他坐在窗邊呷著咖啡,俯視著農貿市場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或許阿須蕾正是因為向往這種再普通不過的日常生活才會躲到東郊來的。

真好啊……空氣又新鮮,距離必要的生活設施也很方便,難怪成為她的首選藏匿點--等找到她、又或一切都平息之後,索性和她兩個人搬到東郊來住好了。

說到“平息”,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似乎實施起來並不輕鬆。無論是自己還是阿須蕾,至今仍尚未找到被稱作“先驅”的齊易卿,並且連能被稱作“蛛絲馬跡”的線索都沒有。

而且,即便真的捕獲了他、將他繩之以法,事情就真的結束了嗎?齊易卿的地下追隨者趨之若鶩,何況,即便將他處以極刑,自己這邊倒好說,阿須蕾能夠解開心結嗎?想來冷靜沉穩的她隻要一遇到關於齊易卿的事便會變的衝動狂躁、像是徹底變了個人。

他歎了口氣,目光卻被出入農貿市場的人流吸引了。不會那麼巧吧--阿須蕾捧著一大袋蔬菜,正往一條小徑走去。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混進東郊的第一天便在人海中找到了目標人物,這令無神論者的他不由有相信起“緣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