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將喜兒扶起來,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還好身上沒受傷,但是喜兒那驚魂未定的小臉撒白撒白的,剛才若不是陳宇反應快,喜兒就要命喪馬蹄之下了。
扭頭看向從馬車下來的四人,陳宇一臉憤怒的迎了上去。
可是陳宇剛走兩步,對麵四人中,一個穿著華貴的青年,也是一臉怒色,抬起右手,看似隨意的朝著陳宇五指一探。
陳宇突然仿似被火車撞了一般,倒飛了出去,落地後更是一口淤血噴了出來,陳宇一臉痛色,撫著胸口的位置,心中一陣驚駭,對方看起來年紀與他相仿,但是隻是隨意一抬手,就讓他的身體失去控製飛了出去,甚至胸口卡著一口氣,險些窒息,那疼痛的感覺,仿似被大鐵錘砸過一般。
“好狗不擋路,你竟然敢擋本公子的路,找死。”青年一臉輕蔑之色。
喜兒跑過去,將陳宇扶了起來,陳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定是修煉者,可是如此仗勢欺人,讓陳宇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憤怒到了極點。
“狗?剛才確實有條瘋狗在街道上橫衝直撞,還見人就咬。”陳宇冷笑一聲,迎向青年輕蔑的眼神。
“你敢罵我?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青年雙眼暴現陰森的冷色,朝前一步邁出,再次抬起了右手。
這時剛才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販,也全都圍了上來,對青年指指點點的,甚至還有人交頭接耳的小聲斥責著。
‘這小子也太狂了,駕車疾行,險些撞人,竟然還不講理動手打人,巡街衛士哪去了,這種人就該抓起來。’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這可是留京衛指揮使左大人的公子,左坤。’
‘原來是左坤左公子,怪不得。其父掌京城護衛軍,其外祖父更是當朝太師,其本身十五歲便達文者境,聽說去年便達到文者境巔峰,不知道突破了沒有,若是以這般年紀,便達到文師境的話,那也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這些圍觀的人議論聲,自然落入了陳宇的耳中,看著眼前的青年,高高帥帥的,還有如此家世,怪不得這麼狂妄,像個瘋狗一樣,原來是傳說中的高富帥、官二代。
原本抬起右手,想要故技重施的左坤,聽到圍觀人的議論聲,眉頭皺了起來,他身後的隨從中,有一個黑衣老者上前,在左坤的耳邊輕聲的耳語,聲音很小,也許圍觀的人聽不到,但是陳宇離的近,還是聽了個大概。
‘少爺,老爺吩咐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在外麵製造麻煩,現在已經有人認出了您,萬一傳到老爺耳中……’
左坤抬起的右手向後擺了擺,那名老者便退了下去。
“本公子今日還有事,就饒你一條狗命,趕緊給我滾開。邱老,把馬車扶起來。”左坤說完,轉過身就打算這樣走了。
而之前在左坤耳邊耳語的那個老者,雙手抓住馬車,竟然直接就給抬了起來,然後擺正。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驚呼聲,這馬車雖然不是全金屬打造,但是四邊和底座以及車輪,可全都是金屬的,那重量可想而知了,而一個老者竟然一個人就輕鬆的抬了起來。
“給我站住,想走?驚嚇到我家喜兒,給我家喜兒道了歉才能走。”陳宇怒喝一聲,他既然要活的有尊嚴,就不會因為對方有權有勢,就任其欺辱。
剛抬起腳要登上馬車的左坤,突然又把腳收了回去,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莫說是驚嚇,就是踩死這個小丫頭,就算踩死你,又如何?爾等隻不過賤命一條,還能奈何本公子嗎?再說一遍,好狗不擋路,滾開。”
“我呸!”陳宇怒極:“我管你是誰家的瘋狗,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任何人都要講個王法。”
“媽的,跟我講王法?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王法隻是給爾等賤民用的,本公子在京城也是這般,誰管的了我。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公子今日就成全你。”左坤雙手一捏拳,朝著陳宇和喜兒走了過去,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陳宇聽到這句話,心裏忍不住暴了一聲‘草’,怎麼跟地球上的某些人一樣,仗著家世橫行霸道,出了簍子就來一句‘我爹是某某某’,你爹是個雞8。每個人都有尊嚴,沒有誰是貴命誰是賤命。
陳宇也是真怒了,迎上左坤要殺人的目光,竟然沒有一絲畏懼,但是身旁的喜兒卻嚇壞了,拉著陳宇的衣袖,小聲的說:“少爺,我沒事的,真的沒事,我們走吧。”
誰也沒注意,此時從一個酒樓裏快速掠出兩道身影,擠進了人群中,其中一個魁梧滿臉絡腮胡的男人突然嚷了一句:“看呐,留京衛指揮使的公子,仗勢欺人了,大白天的就要殺人。”
另一個書生打扮,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緊接著嚷道:“留京衛指揮使是多大的官啊,竟然都不把王法放在眼裏,是不是比皇帝還大呀?”
這兩個人這樣一嚷嚷,頓時又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議論聲潮。
‘真是不講道理,就算官再大,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呐,大白天的還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