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家訓!”啟省回房後,陳平朝著陳宇怒問道。
“盡忠、持孝!”陳宇趕緊回道。
“很好,你還記得,那何為盡忠,何為持孝?”陳平雖然說著‘很好’,但他的臉色卻依舊很不好。
“盡忠:以己之軀,捍守疆土;持孝:尊師重道,上承父母。”陳宇念出了他記憶中的陳家家訓,陳家是軍旅出身,視守衛疆土為軍人的天職。
“你不顧父母離家出走,此為不孝。你不顧京城安定,在榮王和靖王之間參與是非,此為不忠。你置家訓於不顧,不忠不孝,有何話說?”陳平捏著拳頭,一臉的憤怒。
“孩兒不肖,一無所長,依靠父母方能苟活,讓父失望,讓母擔憂,此乃不孝。今我離家闖蕩,以己之力立存於世,不惹父氣,不讓母憂,此乃持孝。”
“今國君勞疾,大皇子仗勢奪權,擾京城不安罔顧人命,我本無心卷入,但大皇子一係欺人太甚,左憲手握兵權,其子仗勢欺人,我此為雖為自己,但卻也算是穩定京城之舉,怎可視為不忠?”
陳宇一番言詞擲地有聲,至於陳平是怎麼知道陳宇事的,陳宇估計,應該是蘇文那個老狐狸說的。
“哼!”陳平怒哼一聲:“出來一趟,到學的牙尖嘴利,那你逞一時之氣,與那左坤擂台生死決戰,以文者境初期的實力,去迎戰文師境初期,此番行徑與送死無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也算是持孝嗎?”
“陳家男兒錚錚鐵骨,祖父遺訓仍懸於陳家祠堂,上書:真男兒,寧戰死,不跪屈。父親此番言論,是要讓孩兒違背祖訓,彎膝苟活,丟祖父之臉麵,讓陳家淪為笑柄嗎?”陳宇雖跪著低著頭,但是語氣卻不卑不亢。
陳宇的前身雖然內心極其倔強,但是卻不懂得反駁,可陳宇不同,他在地球可是寫小說的,這寫小說的人,別管撲街不撲街,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能說會道,若論講道理,準保能給你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沒理也能給你辨出三分來。
“好,竟還反過來將我一軍,照你這麼說,那都是我的錯了?”陳平怒極反笑,他懷疑自己這些年都幹什麼了,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邊長大,他竟然沒發現,陳宇口才居然這麼好。
“孩兒不敢!”陳宇有些戚戚的說道,他感覺陳平說不過自己,應該就快動手了。
“起來吧。”陳平突然語氣一轉,竟然十分和善。
陳宇抬起頭愣愣的看著陳平,不對啊,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愣著幹什麼,起來呀,你蘇伯父等了許久了,還不快請你蘇伯父入內看茶。”陳平臉色又是一沉。
陳宇趕緊蹭的一下站起來,說道:“蘇伯父裏麵請。”轉頭又朝著喜兒的房裏喊道:“喜兒快上茶。”
“唉唉……”喜兒匆忙忙的跑了出來,這喜兒竟然一直在她房裏偷看,其實她早都聽到外麵的動靜了,奈何喜兒見到陳平也是怕的不行,自然不敢出來了。
“你這丫頭,竟然跟著少爺跑。”陳平斥了喜兒一句,轉頭又對蘇文說道:“讓蘇兄見笑了,快裏麵請。”
“哈哈……哪裏哪裏,又不是外人,請請。”蘇文大笑一聲,和陳平一起朝著陳宇的正房中走去。
陳宇跟在後麵,看著蘇文那一臉無事的樣子,若非陳平在這裏,那一聲‘蘇伯父’陳宇是萬萬不會再叫的。
進了陳宇的房裏,陳平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蘇文一同坐了下來。
陳宇站在一旁,陳平沒說讓他坐,他還真不敢坐,這不管是什麼人,總會有一個克星,陳宇估計,這陳平就是他無可奈何的克星。
“若不是你蘇伯父命人快馬加鞭的通知我,我竟還不知你一直躲在京城,而且還幹了這麼多的事情,如今更是和人賭上命了,聽到這個消息,你母親差點暈死過去,我是馬不停蹄,中途換馬不停趕來的,你母親估計明天早上也會到了。”陳平不知為何,竟沒了剛開始的怒氣,雖然現在臉上也沒笑模樣,但是語氣卻好多了。
“唉,陳兄,咱們兩家的交情,這麼大的事,能不通知你嗎?不過這還多虧了小女提醒。”蘇文微微一笑,就好像他像是在做好事不留名一樣。
一提蘇夢雲,陳宇的心不知怎地,就莫名的抽痛一下,但更多的還是氣憤蘇文的不要臉,這蘇文早都知道陳宇在京城,為什麼一直不通知陳平?還不是怕陳平找到陳宇,當真逼陳宇上門送上彩禮嘛,如今卻又來充當好人,當真是無恥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