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私立中學,項銘一進來就被白和的大手筆給嚇到了,倒不是說學校的裝修與建築有多麼了不起,雖然也確實了不起,就是能讓外人吧公廁當宿舍的地步。不過真正令項銘咂舌的是白和那老頭居然在學校布置了一個五行乾坤陣。
那可是五行乾坤陣啊!那是不依靠山川地勢,卻能發出豪不遜色的威力的強大法陣,光光布置這個陣所要的花費怕是夠修十幾個這個學校了。
等等,白和老頭子哪來這麼多錢,項銘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寒著臉匆匆往校長室走去,在沒心情觀賞學校。
“哇!你們看樓下那個男的,好帥啊!就是一張臉太冷了。”
“真的誒,是誰的家長嗎?”
“怎麼可能,看著才沒那麼老。”
“不會是新來的老師吧?”
“……”
由於項銘進來的時候正是下課時間,還是有不少學生看見他進了學校,根據慣例他的長相引起熱議。
“秦櫻,你看見沒有,你說他會不會是新來的老師啊?要是教我們就好了!”蔣文文對她同桌的少女說道。
她的同桌是一個長的十分美麗的少女,不同於常見的女性柔美,而是一種英武的美感,男子的英姿颯爽與女性柔和的臉龐結合在一起,在加上一頭幹練的馬尾,形成一種奇特的美感。
“不知道,我沒看清。”秦櫻抱歉的對蔣文文一笑。沒有理會蔣文文的抱怨,秦櫻有些思索,剛剛她其實看清了項銘的長相,但項銘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不由的想著,居然能讓我感覺到危險,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校長室,一個滿頭白發,長的酷似肯德基爺爺的老頭,正抱起一個茶杯準備喝茶,而茶杯卻猛的開了一道裂痕,白和皺眉,劫數啊!待老夫掐指一算。
白和還沒來得及掐指,校長室的大門便被人以極其粗暴的方式一腳踢開。白和看著門外滿臉煞氣的項銘,不用算了,傻子都知道“劫數”找上門來了。
白和按下心虛,裝作淡定的對項銘說道:“逆徒,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嚇著你師傅我怎麼辦?我老人家都一大把年紀了,真往地上一趟你敢扶嗎?”
“哈?嚇著你,還嚇的趟地上?你這是當代最強道士,道門首領該說的話嗎?你讓那些被你打的像孫子一樣的妖王們的臉往哪裏放?”項銘也是被白和的無賴給氣樂了。
白和老臉也是一紅,不過又瞬間恢複,一張臉像是盛開的菊花一般笑了起來,說道:“好徒兒,快來坐啊,傻站著幹嘛,讓為師看看你長高了沒,這麼久沒見你都瘦了,真是的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看的為師心疼……”
項銘一陣惡寒,強忍下弑師的衝動,最主要的原因是打不過麵前的這個混蛋。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別廢話了,你直接說我放在你那裏的錢還有多少?”
“錢?什麼錢?好徒兒你錢掉了?怎麼不早說,為師這就給你掐指一算。”白和繼續裝傻充愣。
“別給我裝,老東西,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啊,你到底還給我剩了多少?”項銘兩隻手拍在白和麵前的桌子上,咆哮的說著,雙眼布滿血絲,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啊,你說的那個錢啊,那個……錢……嗯……”白和吱吱唔唔的說著,但這項銘的那雙眼睛之下還是說出了答案,“沒……沒有了。”
項銘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白和說的三個字,沒有了!沒有了!我的錢……沒有了!
白和看著自己徒弟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不忍,柔聲勸道:“玄明啊……”
還不等他說完,項銘猛地抬起頭來,一把抓著白和的衣領,一雙眼赤紅如血,咆哮道:“白和,你個老不死的,咱們決鬥吧!”
校長室裏頓時傳來一陣嘈雜的撞擊聲,還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幸好沒有人從這裏經過,不然要不了多久,這個學校就會傳遍校長與一年輕帥氣男子在校長辦公室做一些不可說事件的“事實”。
半響,校長室的打鬥聲終於停止。白和捂著發青的左眼,悲苦的說道:“逆徒啊,逆徒,你這是欺師滅祖啊,我白和真的是愧對道門的列祖列宗,教出你這麼個不成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