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尤其是被妖怪威脅,就算你手持黃金令也不代表就能把我給嚇著。”
項銘捏了捏下巴看似雲淡風輕,可心裏卻十分凝重。
妖族的妖牌分為金銀銅鐵四個等級,像蜘蛛妖的黑色令牌就是最低等的黑鐵令,基本就是起個證明身份的作用,最多就是有生死危機的時候可以叫老大出來撐撐場麵。
赤銅令與白銀令則要高級很多,不僅意味著其在妖盟的身份不一般,而且還能自由的通過妖牌與“王”們交流,屬於妖盟真正的核心層次。
就拿叫“老大”出來撐場麵來說,普通黑鐵令可以“降臨”妖王的一個念頭,而赤銅令可以“降臨”妖王力量的一成,白銀令則可以“降臨”三成。不要小看這數成力量,那可是妖族的王,這個世界最巔峰的力量,就算是一兩成也非常可怕了。
而淩駕於所有令牌之上的黃金令,就不在是等閑可以輕易接觸的到的了,那是妖王才有資格擁有的令牌。世界上也僅有那麼七塊而已。
拋開黃金令種種詭秘莫測的能力不說,單單是“降臨”,就能承受妖王五成的力量。可以這樣說,有黃金令的保護下,除了白和等幾個為數不多的變態,世間少有誰可以將之強行殺死。
項銘也不行,就算他能夠戰勝五成力量的妖王,但也絕對不可能誅殺在妖王保護下的秦櫻。能讓妖王將隨身攜帶的黃金令賜予秦櫻保命,其遠古血脈在妖盟的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如果她今天真的死在項銘手上,妖族絕對會瘋狂的開戰,這讓項銘不得不慎重。
秦櫻手持黃金令,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暗自猜測他的身份。
白和那個老頭不是說這裏絕對安全嗎?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莫非是北邊暗部的那群瘋子,還是說是調查局的那些死人臉?
“呱!”一聲難聽的鳥鳴響起。
秦櫻往頭頂樹枝上看去,一隻黑色的烏鴉停在那裏,用它那空洞的眼睛注視著樹下的一人一妖。沒來由的秦櫻感到一絲不安。
“真是的,我到底在顧忌些什麼?隻要是妖怪殺掉不就好了嗎?更何況還是一隻潛力巨大的妖怪,婆婆媽媽的這可真不像我。”
項銘像是自嘲的搖搖頭,樹上的空鴉發出歡快的鳴叫,飛到他的肩頭。項銘看著秦櫻,臉上在無虛假的溫和笑意,隻有最真實的沒有一絲色彩的冷漠。
殺吧!亂吧!將一切都摧毀破壞。
道與妖哪裏有所謂的和平?從來都隻不過是你死我活而已。
妖,這種東西,本就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在空鴉的影響下,項銘仇恨妖族的負麵情緒被不斷的擴大,直到占據整個心靈。他也不在去思考之後的慘烈後果。
放下理智,此刻的他隻想盡情的宣泄心中那股不斷湧上的對妖刻骨的仇與怨。
右手衣袖中飛出一道黃符,食指與中指夾住。在空鴉的鳴叫聲中,項銘冰冷的聲音響起。
“陣,起!”
隨著項銘的話音落下,黃符發出淡白色的光芒,四周的天地元素頓時翻滾澎湃,像是受到某種莫名的力量牽引,向著他們的頭頂彙集。
“哢!哢!哢!”像是什麼東西開始了運轉。秦櫻呆滯的看著頭頂的天空,一個隻有他們看得見的巨大八卦陣圖浮現。口中不可置信的說道。
“五行乾坤陣!你……你是道門的人?”
項銘催動的赫然是道門的耗費巨資打造的五行乾坤陣法!
不依靠山川地勢,僅靠一個接著一個陣法組成,五行乾坤陣可不比任何依靠山川地勢建成的陣法差,甚至在某方麵來說還要超過那些法陣。
秦櫻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給緊緊握住,無法動彈,毫不猶豫的就像黃金令發出求救信息。
就在秦櫻消息發出後沒過多久,黃金令發出耀眼的光芒,黃金令背麵雕刻的狐狸雕像如同活過來一樣,一隻白狐虛影從令牌裏直接跳了出來,迎風變大,直到遮天蔽日。
項銘默默注視著那巨大的白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悠悠說道。
“妖王之首,萬年狐王。真的是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啊!”
那如同小山一般巨大的白狐幻影漂浮在天上,但這些也隻有項銘這些“開靈”的人才能看見,包括天上那運轉著的八卦陣圖。
這是雙方從遠古就保留下來的默契,不會在普通人麵前輕易現身。
巨大的狐眼沒有憤怒與凶殘,反倒充滿深邃與平靜,像是老邁的智者。白狐緩緩開口,用它蒼老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