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月高照,少見的夜空中有繁星密布。
項銘獨自走在走在夜晚的街道中,腦子裏總是不停閃現出秦雨凝的樣子,她的笑,她的悲,她的惱……揮之不去,烙印在心中。
真是的,我為什麼老是想起那個家夥?項銘啊,項銘!你可是道士啊,你和她最多隻能成為朋友。
可是自己對她真的隻是朋友嗎?項銘有些迷惑,腳步也停了下來。
“嘿嘿!逆徒,你這副樣子是怎麼回事?想女人了?”
黑暗中傳來猥瑣的聲音,項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在說話,朝前方的黑暗看去,不爽的說道。
“無聊!大晚上的,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白和的身影出現在項銘麵前,臉上帶著奸笑,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猥瑣的氣質。誰都不會想到,號稱人類最強的人,居然就是這麼一副樣子,一點強者的樣子也沒有。到更像是一個老流氓,老無賴。
“喲!還生氣了,別害羞嘛。都是二十七八了,談個戀愛不犯法的,我老人家還盼望著抱徒孫呢!”
項銘一臉黑線,覺得和他說這些純屬是給自己找罪受,便不和他胡扯,直接問道。
“說吧!有什麼事?”
“嘿嘿!小事,小事……”
“快說!”
“那個……我想把蘇遊那小子交給你教導,畢竟年紀大了嘛!教徒弟這種事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反正你也是他班主任,跟他也親近,如何?”
項銘被白和的無恥給氣笑了,好家夥,收徒就你來,然後教徒弟的髒活累活就交給我,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什麼?你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仿佛在逗我,這真的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嗎?你一個能打我十個好吧!
“不可能!”
項銘根本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拒絕了他。
咳咳!
白和咳嗽了兩聲,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嚴肅的對項銘說道。
“你這個逆徒,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是想要偷懶所以才把這事交給你嗎?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項銘沒有回答他,不過那副表情分明就在說你不是誰是。
白和被看的一陣尷尬,不過又馬上恢複嚴肅。
“果然,你還是太年輕了。我之所以要將蘇遊收為徒弟,一是不想讓他成為你的把柄,二是因為他有能夠幫你恢複感情的力量!”
“哦?”
這下項銘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他還真不知道蘇遊有什麼力量可以幫到自己,畢竟就連項銘都不能掌控好自己的情緒。他倒是要好好聽聽白和怎麼說。
“你的情緒不穩定經常失控,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空鴉帶來的負麵情感侵蝕你的內心,而如今空鴉被封印,你那些被壓製已久的情感開始複蘇,導致你還不能掌控,是這樣沒錯吧!”
項銘沒有回答,不過那個表情已經證明了白和所說的沒錯。
“而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情感就猶如是一個嶄新的人格,與你原本的人格開始競爭身體的控製權,這種情況不但極大程度上的削弱了你的力量,還非常的危險,對吧!”
項銘徹底的收起玩笑的心思,白和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沒錯,項銘現在的確每天都要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去壓製那複蘇的情感,避免兩個人格的爭鬥,但效果非常不好,那新生的人格已經到了能影響到自己的地步了。
從今天對秦雨凝說的那些白癡話就可以看出,那新生的人格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充滿了懵懂與天真。一點也沒有他平時的樣子。
不要以為兩個人格衝突是一件簡單的事,項銘現在的力量都是以被空鴉侵蝕的人格為基礎修煉來的,也就是道門所謂的道心,道心一旦動搖損毀,不僅一身修為將化為烏有,自身也會陷入危機,這也就是所謂的走火入魔。
這可不是惡俗電視裏麵的性格大變那麼簡答,而是自我意識的瓦解,整個人踏入毀滅,神仙都救不了,最好的情況也是道行散盡,經脈盡斷,變成一個活死人。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但人格間的衝突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就算如白和這般強大的人也沒有辦法,這隻能靠項銘自己,畢竟那新生的人格有多麼危險,那也是項銘的一部分。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認為蘇遊能幫到我?”
這也是項銘疑惑的地方,連白和與自己都沒有辦法辦到的事,靠蘇遊一個剛剛進入道門的平凡人,真的有辦法嗎?
“嘿嘿!那可就不一定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情況這這樣惡化下去的話,你就要開啟空鴉的封印,讓它再一次的侵蝕你的身體,以此來抑製那個人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