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銘瘋狂燃燒自己的法力,加大對身體中的凶魂的焚燒,一定要多下這一擊,不管怎麼樣都要躲過去。
魘獰笑的看著項銘,他當然看的出項銘在拚命了,他意思到了自己這個魂槍的不凡。但是真的能躲的過去嗎?
魘抬起手,做出投擲的動作,將手中的魂槍給投擲了出去。
項銘整個人的精神的戒備到了極點,他一定要躲過。可是就在魘將那魂槍投擲出來的同時,項銘就感覺到了胸口一陣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貫穿了一樣。
項銘艱難的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柄奇怪的黑色魂槍存在,將他的身體貫穿。而這黑色的標槍不就正是那魘投出的嗎?
項銘感覺腦袋一片空白,怎麼可能這麼快?這幾乎就是同時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項銘的眼睛有些迷離,他感覺到那柄黑色魂槍不僅刺穿了他的身體,同時也刺穿了他的靈魂,像是開了個大口子,生命力在不斷流逝,這比任何傷害還要可怕。
魘依舊是冷酷的笑著。
“魂槍,可是躲不掉的。你就去死吧!白和那個老東西不久就會下來陪你的!”
項銘的身體一陣搖晃,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他看著魘眼中有奇異的藍色光芒閃過。
道門真眼,不,那隻是掩飾這雙眼真正的名字是破妄之眼,空鴉特有的破除一切虛妄洞察本質的眼。
在這一刻項銘終於看到了,他看清了他一直想看的,他知道了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知道了他剛剛為什麼中了他一劍卻能毫發無損,知道了那柄魂槍為什麼可以在瞬間就穿透了他的身體。
可是,項銘卻開不了口了,他躺倒在地上,看著那有些暗沉的天空,意識變得模糊,眼睛也失去色彩。
我……要死了嗎?
項銘這樣想著。這就是死亡嗎?一切的感覺都模糊了,一切的痛苦都消失了,好安靜,從沒有過這樣的安靜。
傳說人快死時,會想起他最珍視的東西,此刻的項銘又會想起什麼呢?是他那失去的親人?還是那現在的親人?或者說……是她?
沒有人知道,項銘緩緩閉上了眼,可就在他陷入黑暗的時候,他好像聽到一個聲音,那是……白淩雲的聲音。
不會吧?我最珍視的難道是那個二貨?
項銘徹底失去了意識。
真正的情況當然不是這樣,現在是,項銘在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天台突然震動了起來,一個人影打破了天台的地麵,從下麵飛了出來。
那個人就是白淩雲,他破解了幻陣,直接一層一層的撞穿樓層,一口氣衝到了頂層。而他來到這裏後,看見倒地上的項銘。連忙將他扶起對項銘說道。
“喂!什麼情況?項銘你這家夥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輸給這種家夥?你給我清醒點啊混蛋,你怎麼……能死?你可是我師兄啊!”
白淩雲做夢都沒有想到項銘會敗,他的影響中自己這個師兄自從修煉有成以來就沒有敗過,不管敵人有多強他都不會敗,哪怕遍體鱗傷但勝利的人總會是他。
但現在,白淩雲看著項銘那慘白的麵容,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弱馬上就要消失。他的心沒有來由的怕了,他怕項銘死。
長久以來項銘都給他留下了白和第二的感覺,仿佛他不會輸一樣,沒有人能殺了他,所以白淩雲可以心安理得任性,耍賤。因為他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兄,道門的那些煩心事都不用他操心,不用他頭痛師兄可以解決一切。
可是現在師兄倒下了。白淩雲這這才發現,原來師兄不是萬能的,他也隻是大自己一兩歲的同齡人,他不是神,他也會累,會輸,會……死。
他到底也隻是個人啊。
而自己卻一直將那些重任丟給他,從來都沒有幫到過他什麼,雖然一直以項銘救星這個名號自居,可是到頭來一直都是師兄在保護著他。他知道自己不喜歡被束縛,所以接下了所有的任務讓自己能夠自由,對自己隻是淡淡的說道,反正我要殺妖,無所謂的。
怎麼可能無所謂,一直使用空鴉的力量早就撐不住了吧,明明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咬牙堅持卻偏偏要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你這個家夥實在是太會演戲了。
白淩雲握緊項銘胸口的那根黑色魂槍,魂槍上冒出黑色的霧氣,腐蝕在白淩雲手上的鎧甲,順著鎧甲的縫隙進入,腐蝕著白淩雲裏麵的手。
白淩雲的頭上流出汗水,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難纏。
不過手握的更緊了,黑色的霧氣也愈加濃鬱,腐蝕之力更厲害了。白淩雲承受著這種痛苦,這就是項銘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