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繁星河燦爛,這是在如今的外麵看不到的景色。而在這須彌幻界裏卻是可以看到,讓人都快分不清到底哪裏的世界才是真實,哪裏又才是虛幻。
繁星之下,是一片空曠的草地,或許是夜色的原因,原本青翠的顏色也顯得有些暗淡,像是染上一層淡淡的墨。
而在這空草地上,一個男人正悠閑的躺在上麵,呆呆的看著天上的繁星。不過他的臉上還有沒完全褪去的淤青,不時的就齜齜牙,看起來還是很痛,嘴裏還抱怨著說道:“臭老頭下手真狠,有這麼對親兒子的嗎?就你這樣,還想我給你養老送終?”
“你小子還是醒醒吧,你們倆誰活的要長久還不清楚呢。小心被他聽見,就直接虎毒食子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一點也沒給白淩雲留麵子。白淩雲也不去看那說話的人,能這樣說話的人還能是誰?
“哼,原來是掌門大人。怎麼了?當上掌門還學會打小報告了?”
項銘來到他身旁,也是一點不在意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他臉上還沒消散的淤青,笑道:“招式還挺全的,所有招式都給你招呼在臉上了,你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
“切。”白淩雲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還不就是因為他們來的時候看見我在發呆。也不知道他發什麼邪火,下手這麼狠,一點反抗的機會也不給我。”
項銘搖了搖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守門人意味著什麼。老頭是真的把道門都交給我們倆的意思了。你這樣也難怪他生氣,道門在他心裏是什麼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自己作。”
白淩雲一下子從地上坐起來,麵對著項銘說道:“這一切還不是那本破書引發的。要不是破書我會被雪莉那樣說嗎?我能那樣嗎?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不然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十大酷刑。”
阿嚏!
會議完畢後的張淩狠狠打了個噴嚏,感覺到像是有一股冷風吹進了骨子裏一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旁的王羅煙看了他一眼,笑道:“看吧!壞事做多了,被人惦記了吧?”
張淩勉強的笑了笑,說著哪有哪有,然後推著王羅煙的輪椅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而在白淩雲這裏,項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對雪莉沒有感覺嗎?幹嘛在這件事上反應這麼大?”
白淩雲愣了愣,然後解釋道:“才不是這樣。我不爽是因為我的人品受到了質疑,你懂嗎?居然質疑我的人品!我白淩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白淩雲在那裏可能了半天,也沒可能出個什麼來,最後隻好煩躁的說道:“反正我的人品不能受到質疑,因為我可是英雄啊!”
項銘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白淩雲,這麼拙劣的掩飾也隻有白淩雲這家夥想到出來,明眼人都看到出來他對雪莉的感覺絕不是他說的那麼隨意,他還非要藏著掖著,不知道他腦子裏怎麼想的。
他難道就不怕真的傷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放棄他了?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兩人也算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女方長期以來忍受的不滿與壓抑都在此刻徹底爆發了出來,這下倒要看白淩雲該如何應對。不過這就不是項銘能幫忙的了,這件事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度過,反正最後的選擇不要讓彼此後悔才好。
從口袋裏拿出一包香煙,隨手丟給白淩雲一根,項銘就學著他剛才的樣子,躺倒在草地上。舒服的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知道有多久項銘沒有這樣的放鬆了,這一兩個月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項銘也是心身俱疲。
白淩雲難得的沒有點燃香煙,將之放在鼻唇之間放好,也和項銘一樣躺在地上。隨意的問了一句。
“你把她也帶來了?”
項銘知道他所指的是誰,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啊。帶來了。”
“認準了?”
“嗯,認準了。”
白淩雲有些出神的看著天上的夜空,對項銘說道:“我怎麼總覺得,有些太巧合了。你不覺得嗎?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遇上個蝶妖就是你當初的那隻蝶……”
“嫉妒?”
“切,誰會有那心情嫉妒你。我隻是舉得實在太巧了,而且時機也很巧。感覺從你們認識後,就發生了很多事。我總有種感覺,也說不清楚,但是就是覺得心裏毛毛的。當初養的狗快死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呸,你小子就不能說點人話?”
項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著白淩雲說,也像是對自己說:“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