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銘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像是認識自己一樣,可是自己印象中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他。而且要是真的見過他,項銘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好說。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妖實在是太強了,項銘和白淩雲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妖會強成這樣,光是站在他們麵前就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而且這還是在他還要分神對抗著整個須彌幻界的排斥的情況下。
這種恐怖的實力絕對不是普通的妖王能夠擁有的,這種感覺項銘也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
等等,是妖又這麼的強,該不會是……
項銘看著那個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原來是狐王。”
白淩雲也是猜測到了他的身份,整個全身緊繃,畢竟這可是這個世間唯一能夠成為白和對手的家夥了。或者說是白和能夠成為他的對手,因為在漫長的歲月中,狐王一直是這個世界的巔峰。
而且他和白和到底誰要強些,這個誰也說不準,這個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就是這樣的人物嗎,居然誰也不知道的就潛入了道門,不管是誰也不會覺得他隻是單純來找白和閑聊那麼簡單。
可是事實還真的就那麼單純,狐王也不在意他們兩個對他這麼戒備,隨意的問道:“白和呢?我閑的無聊,來找他聊聊。”
項銘看了狐王一會,還是指著一個地方說道:“現在他應該在那裏。”
狐王點了點頭,轉身想要離去,不過剛走出一步又聽見他說道:“說起來,你好像殺了不少妖族,而且當初還想殺了小九。難得的是你還能封印住體內的空鴉。這樣下去,難保你不會變成下一個白和,你說我是不是該在這裏殺了你才好。”
說完這話,一股強大的氣息從狐王的身體裏爆發了出來,像是山嶽一般的朝項銘他們壓來。
白淩雲雙手結印,就要施展法術,可是一旁的項銘卻拉住了他。項銘抵住那令人窒息的壓迫,盡力讓自己說話不會停頓的說道:“要是真的想殺我的話,以狐王的性子又怎麼會和我廢話?收起你那無聊的試探吧!你的眼中看到的那人,從來就不是我。”
當項銘說完這話,狐王那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就如同潮水般褪去。
“還算你有些膽識。項銘,我記住你了。”
說完,狐王的身影就再一次化作一縷煙消散,離開了這裏。
而此刻在遠方的王羅煙卻是有所察覺的朝著項銘他們的方向看去,一旁的張淩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那裏有什麼?”
說完也朝著她看的地方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王羅煙笑著看到張淩,對他說道:“沒什麼,可能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張淩疑惑的看著她,不過還是選擇放棄,酸溜溜的說道:“人家都說一個勢力肯定都是最強的人才能當頭頭。可是到我這裏怎麼就是反的?我不想當暗部的部長了,還是你來吧!反正暗部的事也都一直是你在操辦。”
王羅煙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安慰著張淩說道:“哪有!我們部長是最厲害的!部長最棒了!”
不過張淩聽到這話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歎息。
確定狐王離開後,白淩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剛剛真的是連氣都不敢出一口。對著項銘說道:“要命啊!怎麼會強成這樣?我感覺他要是真的想殺了我倆都不帶喘氣的。”
項銘也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和白淩雲一樣的坐在地上。別看他剛剛一副平靜的樣子,其實光是抵抗狐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到了極限。
他看了白淩雲一眼,自嘲的說道:“別操那心了。人家根本就沒正眼瞧過我們倆。我們還不值得對方出手。就像我說的一樣,他眼中的對手,從來就隻有老頭子一人而已。”
白淩雲也是苦笑。
“沒想到,我也有一天會覺得不被人放在眼裏是一件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我算是有些理解以前那些被我教訓的家夥是什麼樣的感受了。老頭子原來一直就是和這樣的妖為敵嗎?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家老頭這麼厲害。不過你就慘了,他居然說記住你了,我看這和早晚有一天要幹掉你是一個意思吧?”
項銘沒有管白淩雲在那裏發傻,他看著狐王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由想到。
我這算是……見家長了?不過,對方好像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啊。
道門後山。
這裏對白和來說是特殊的地方,因為這裏有一座墳。裏麵埋葬著的是白和的妻子,也就是白淩雲的生母。墓碑上也隻是簡單的寫著愛妻李白露之墓。簡簡單單的孤墳旁站著一個孤孤單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