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柔和的光灑照。
不過項銘卻是隱隱有所感覺,這禁法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一樣,是它選擇能使用的人,而非是人選擇它。
雖然這些道理想必那醉心於修煉的天脈弟子要比他還要懂得,可是在大道妙法麵前誰又能禁得住誘惑呢?就連那看似最懶散不務正業的白淩雲不也是認認真真的聽了一夜法,談了一夜道嗎?
一單手豎在胸前對著項銘行了一記道家的禮,感慨的說道:“掌門的緣法卻是比我等深厚的多。這天罡正法一直是我們天脈的心結,每代弟子都希望能夠將之補全,重現人間。可是卻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沒想到掌門卻是有這機緣,確實是讓我等好生羨慕。”
在這幾乎是和白和同輩的一麵前,項銘也是不敢托大,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禮,自嘲的說道:“尊一莫要打趣我,誰不知道這禁法就是苦難的代表。我能修得這禁法是不是一件好事還難說。又有什麼好羨慕的?”
一搖了搖頭。
“雖說曆代習得禁法之人都無一是有好下場。人們也都以為是因為禁法已經幹擾天道而被降下禍端的原因。可是我天脈卻是一直不信這些傳言的。因為在遙遠的以前,那些大巫便是以這天罡地煞的法門抵禦那些洪荒巨怪。那時又何來的災禍一說?”
項銘心中卻是忍不住想說,可是那些大巫最後的命運不也是淒慘至極嗎?這麼反倒越來越覺得這會禁法反而是一件不太妙的事?
不過這些卻是不能在一的麵前說出來的,不然按照他們天脈的古板性格不知道又要說些什麼煩人的典故出來。
不過在項銘和白淩雲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卻是突兀的朝他們說道:“掌門,守門人,你們兩人對這方世界又是如何看待的?”
項銘疑惑的回過頭看著臉色認真的一,他也沒有隨口回答而是思考一番答道:“我等生存於這方世界,可以說這方世界我們的立身之本,也是我們生活的全部。”
一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淩雲。白淩雲知道自己也避不開這個問題,隻好隨便應付道:“無所謂,反正我們也沒得選不是嗎?”
一同樣點了點頭,朝他們行了一禮,算是送行。項銘和白淩雲這才一頭霧水的離開了這裏。
帶到他們兩人離開後,二上前一步問道:“怎麼樣?”
一笑著搖了搖頭。
“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兩人一個有緣無分,一個有分無緣。離那大道仙途終究是差了一步。”
二也是歎了口氣,對一說道:“你說,就連他們兩人都離那步差了些,這世間還真的有人能達到那一步嗎?或者說……那真的存在著嗎?”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天脈的堅持是否是正確的。可是如果剛剛問題由我來回答的話,我會說,我們這方世界終究隻是一個牢籠,出不去也進不來,一切都隻是一場空。”
說完一就帶領這天脈的人回到各自洞府修煉,道門俗世了結他們也該回歸那日複一日的生活中去。
走在小路上,白淩雲疑惑的問道項銘。
“你說剛剛老一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想越想不明白?”
項銘搖頭一笑。
“你還不知道天脈裏的是什麼樣的人嗎?或許就是突然想那麼問了吧!不用多想。”
對於這點白淩雲倒是非常讚同的,要是他哪天理解了天脈的行事,那不就意味著他快要和他們變成一類人了嗎?想到這裏白淩雲就不由打了個寒顫,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啊?
蘇遊道天脈去修行幾天便變成了那副模樣,白淩雲想想都覺得可怕,以後在也不敢隨便和天脈扯上關係。
而本來今天項銘是準備陪著秦雨凝回去看看秦櫻的,可是看到道門那堆積如山的事物,他又隻好對秦雨凝道歉不能陪她一起會安陽了。不過好在秦雨凝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回去見秦櫻,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現在更多的是想自己靜靜,好好想想到底該要如何處理今後的事。
於是這日子又在不經意間一天一天的溜過,眼看著這馬上就是狐王誕開始的時間了。
站在道門須彌幻界出口的地方,項銘朝身邊的秦雨凝問道:“你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還是不要去了吧!”
秦雨凝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不,我必須去。因為我無法逃避。”
雖然不知道秦雨凝為什麼這麼堅持,但是項銘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決定,大不了妖族中要是有誰敢難為她的話,項銘少不得要學學自己師父當年一樣,將這妖族給鬧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