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潘允璣已經自行的穿戴好衣物,見這十七公主雖然年齡跟自己相仿,可是說起話來就是個小孩子的樣子,當下就沒有心情跟她多言。
清葵轉身召回來幾個丫鬟送上茶點也算是禮數,但是心下著急的十七公主眼下卻是瞧也不瞧。
潘允璣正想以身體不適要出去走走為由找機會去見沐子聚,卻見周徑已經從遠處而來。
眨眼間,這人就到了自己身邊。
“小姐,昨天馬廄的兩個人,跑了一個”潘允璣本來把事情交給周徑處理,沒想到隻晚上的時間就讓人給跑了一個,周徑難免臉色不好看。
“跑了?”趙一鑾的逃跑是潘允璣意之內,但是對周徑她卻是積怨多日,自從見到他之後,他就是一張冷冰冷冰半絲笑紋都沒有的臉,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言辭顯得的震驚又怪罪。
“屬下無能”周徑道。
“無能怎麼辦,無能一句話就解決了,誰逃跑了?”潘允璣等待周徑說出趙一鑾的名字。趙一鑾是自己以買人的名義留下來的,如果趙一鑾跑了,這個債她要算到周徑頭上,日後做牛做馬就是她的了,看不把他製的服服帖帖,省得他天天眼睛長腦袋上一般目中無人,相互看著不舒服。
“趙昱構”周徑垂頭喪氣的道。
對他來說趙昱構太狡猾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買通了看守他的一名得力侍衛,三更半夜就消失的沒了影兒,可憐他不得不反省自己帶侍衛的方法,一早上都覺得心情大糟,也不把潘允璣的別有用心放在眼裏。
“那趙一鑾呢?”潘允璣驚詫之餘慌忙問道。
“身上傷很重,現在正在緊急醫治”周徑淡淡的道。
“什麼人做的?”潘允璣覺得一切都很奇怪。
周徑此番不過是來告訴潘允璣趙昱構和趙一鑾的情況,若不是沐子聚有言在先關於兩人之事隻要告訴潘允璣即可,他才不會親自跑這一遭。無關緊要的兩條人命,不值得多說,當下道,“這一切還要等人醒來之後才能做定斷,如果小姐沒事,屬下先告辭了”
“等一下,我去看看”潘允璣隨後說道。
是不是自己太蠢了,雖然她自從進入王府就一直被禁閉在那個鮮少有人涉足的別院,但是巧合的事那個馬廄卻是離自己很近,她知道每天夜裏都會有人去跟馬喂食,如果想跑,或許能從那喂馬人身上想到辦法,比如裝扮成喂馬人什麼的。她夜聽聞周徑報告說趙一鑾硬是要跟趙昱構一起待在馬廄,猜想他是想伺機逃跑,跑了自己也省事,隻要以後別來找他,反正欠他的一千兩銀子也還了。
沒想到逃跑的卻是趙昱構,而趙一鑾竟然還成了個傷號,真他奶奶的。
不多會間,潘允璣跟著周徑來到馬廄邊不遠的一間幹淨的廂房內,趙昱構全身是血,幾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床邊的一個白須老頭正聚精會神。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幫忙打點的丫鬟。整個氣氛顯得冷冷清清。
周徑雖然奇怪潘允璣為何如此關注趙一鑾,但是他性情薄涼,一向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把潘允璣帶到趙一鑾處後,當下就告辭。轉身對上跟過來的十七公主也隻是略略詫異一下,便側身離開。
沐子聚離開王宮大概有七年的時間,那時候十七公主還隻是個六七歲的小娃子,此番前來她可能連沐子聚都不認識,何況他離開皇宮後才收下的一個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