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擊敗了不一之後,在清大學府中過了一陣平靜的日子。
曆史係的導師古今和倒是沒有繼續找山海的麻煩,不過上課的時候,古今和雖然沒有明嘲暗諷,但對於玄門還是有一些微詞,但隻有在山海沒有上課的時候,才會稍微評價一下玄門。
山海對於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不能因為古今和再一次說玄門的壞話就暴揍一頓古今和。
“山海,校長找你。”杜曉娟對著山海喊道。
山海正看著一本關於葛洪的書籍,抬起頭來,不禁是有些詫異的樣子:“校長找我,做什麼?”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杜曉娟沒有好氣地道。
自從上次服裝大賽當中敗給了秦琳之後,杜曉娟和山海之間便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沒有像是先前那般親密了。
山海起身,將手中的書遞給杜曉娟:“關於葛洪的書你可以看看,或許能夠找到葛洪問道石的一些秘密。”
杜曉娟接過書,心裏突然像是有什麼暖流倘然而過,讓她的臉上不禁是露出了些許幸福的笑容,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便是認真看了起來。
清大學府的校長,自然不是普通人,清大學府有二十幾個分院,每一個分院的院長便是擁有著極大的權勢,更別說是掌管著整個清大學府的校長。
清大學府的西校長叫做李東西,名字很普通,早年被人給一個“沒南北”的稱號,可想而知他的狠辣,東西南北都不讓走,凡是作為他的對手,沒有一個想要和他正麵抗衡的。
都說鐵素橫江很可怕,但李東西有時候的做法簡直就是讓人絕望又絕望,山海在入校的時候,便是聽說過關於李東西的一些傳聞,此刻心中不禁是有些無奈的樣子。
用了半個小時,山海才是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極為空曠,除了靠窗位置有一張辦公桌之外,連個可以坐著喝茶的沙發都是沒有,想要和李東西談話,隻能是站著。
在這樣空曠的辦公室當中,人要是站著說話的話,在氣勢上就會被李東西給壓了一頭。
山海進來的時候,發現要走到辦公桌跟前,起碼要一百步,一百步的距離足以讓李東西看出很多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李東西突然叫自己過來做什麼,山海走了進去,有些隨意的樣子。
李東西是一個老者,穿著一身唐裝,在看到山海的時候主動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辦公室簡陋,我們這邊坐。”
說著,李東西便是取出了兩個蒲團,在旁邊點了一根清香。
李東西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對著山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到古黃古色的蒲團,山海有一種回到了山上的感覺,他在李東西的對麵盤腿坐了下來,對於李東西的印象也是改變了不少。
“公務繁忙,沒有來得及找小友暢談一番,這一次若不是古今和和小友鬧出來的這一場矛盾,我還不知道清大學府當中還有臥龍存在呀,”李東西感慨地說道。
李東西身為清大學府的校長,可謂是權勢彪炳,現在居然說出了如此隨和的話,這讓山海心中也是有所觸動,就好像是鄰家爺爺那般。
“校長,上一次的事情是我有些衝動了……”
“古今和這個老師有些偏執,他小時候吃過迷信的苦,被一個假冒的道士給禍害了三年之久,所以他對於玄門有一種抵觸的心理,對於方士更是大肆鞭撻,但這不過是個人的行為,我也就任由他了。”
“說起來,小友,你覺得在我們華夏這數千年的曆史當中,玄門到底是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山海的眼中有著熊熊的焰火在燃燒,他侃侃而談,將師尊以及自己的想法盡數說了出來,仿佛就是黑夜當中的一盞明燈一般,讓李東西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一談,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李東西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的疲憊之色,相反還無比精神的樣子。
“這麼說來,若是方士能夠再壯大一分的話,也就沒有後來儒家愚弄民眾兩千多年了,”李東西深有感觸地說道。
“自孔夫子之後,儒家就變了樣子,誰說孔夫子不驚鬼神,隻不過是針對當時祭祀泛濫,勞民傷財才會有這樣的說法,孔夫子還是提倡一定程度的祭祀的!隻不過後來儒家越走越偏,最終成為了皇帝的奴才。”
山海也是有些興奮的樣子,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談論一番了,李東西不但是一個好的聽眾,在對玄門的認知上也是有著一定深度的見解,常常會給山海極大的啟發,讓他修為上的一些疑點都是豁然開朗。
“小友,我願和你成為忘年之交,”李東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麼多年,我也接觸過一些玄門中人,但是論起對於玄門的看法來說,沒有一個猶如小友這般,能夠給我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