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爍也感到了李衛勳的功力深厚,雖然聲音細若無骨,綿綿而立,但是範爍卻是知道這是內力極致的表現。從等待的將近五分鍾裏,範爍也知道李衛勳是故意的,這種人是毫不在意別人死活的,範爍也明白。
隻是當年的雲疆保衛戰的戰場上,李衛勳卻不是這樣的。
範爍小時候看過的一段黑白紀錄片,上麵的一個年輕人正是李衛勳。用身體給戰友擋子彈,拚著死傷救戰友,衝上去以自己的武功給敵人的特種部隊以偷襲的重創。可以說李衛勳的武功不說是一代宗師,至少可以作為一位大師,而現在的李衛勳在範爍眼裏,隻是一個十分冷血的,沒有人心的禽獸,與為所欲為的野獸無異。
“你好,是小範嗎?我是李衛勳!”李衛勳這時終於拿起了電話笑嗬嗬的說話。
“李老爺子,我以為你不顧你的子弟兵死活了?真是冷血啊!”範爍冷冷道。
“哪裏是冷血,我知道小範一代天一閣家主的風範,怎麼會跟這些人動手呢?”李衛勳笑道。
“好啦,不扯皮了,你告訴我好了,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範爍道。
“哦?這件事情我原本是不知情的,真的與我無關的。”李衛勳立馬推脫掉。
“是嗎?李老爺子挺會推責任啊!難道你沒錯?”範爍聲音像冰川一樣。
“有責任,當然有責任,錯誤呢,也有,也有!是我管教不力,使得他們對天一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老夫在此道歉了。”李衛勳的語氣顯得十分低微,卻把自己的派人來天一閣的事情裝作毫不知情,隻是口口聲聲說道歉賠償。
“老狐狸!”範爍心中暗罵。
“那李老爺子說怎麼辦吧?我總不能在你把人領走之前負責吃食吧?那可是一團的人啊!你要知道現在可是四四製的部隊,可不是以前三三製的部隊一千多人了,這可是三千多人啊!李老爺子,我想天一閣總不能在你來領人的時候一直養著他們,然後您再付錢吧?”範爍問道。
“可以啊,在我到來之前,你先養著他們,我到時候再付錢。”李衛勳回應道。
“無恥,李衛勳,我告訴你,你的人愛要不要,我不介意把你的三幹多人弄死,你以為你在中央就大發了?我告訴你,我們天一閣根本不怕!”範爍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嗬嗬,小範啊,那麼急幹嘛?三幹人要死就死吧,國家又不是沒人了,再者了,中央那邊是信你還是信我呢?你說呢!”李衛勳笑道。
“你少拿中央來壓我們天一閣,這招不管用,你在中央掌握權力,我們中央一樣有人,你以為這樣壓得住我{們?”範爍狠狠的回敬道。
“好啦,小範,我們三天後過去拿人。”李衛勳不知是服軟還是什麼,總之答應了。
“希望你信守承諾。”範爍說完後,就蓋了電話,李衛勳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範爍啊範爍,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範爍收了電話,站在閣台上看著倒地的人,搖了搖頭,輕輕地道:“這些兵的素質很高,雖然不算是頂尖,但也是不錯的親兵了,要是能收來培養,我天一閣的實力會上升一個層次都不止啊!”
範爍轉身離開了。走到房間裏,看著範璋,微微的笑了一下。“父親,山海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那個巫師隻是附身於山海身上,並沒有什麼事情了,畢竟對方沒有做得太過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範璋道。
“可是父親,那個巫師來天一閣擺明著就是來天一閣搶我們天一閣的《諸子錄》和小無量尺,若是不追究,傳出去,我們天一閣的麵子往哪裏擱?”範爍有些憤憤然。
“兒子啊,不是這樣說的,做人做事不能這樣子的啊,你要明白讓人三尺,讓人一丈,這就是中庸之理,為什麼《諸子錄》能成為《諸子錄》而其它的不行?”範璋笑了笑,對範爍說道,把一點點的道理說出來。
“父親,年輕人的氣息應該有年輕人的氣息吧?”範爍問道。
“你已經不年輕了,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我談什麼年青人的氣息啊,你啊,好好的做你的家主,不要想太多。範語在外婆家也是要好好的,畢竟這個孩子不省心,範語也已經七歲了,嗯,還有以後那些什麼麵子問題就不要拿來說了,沒有必要,堂堂天一閣不要去計較這些,巫師已走,我們不要深究了,懂嗎?”
範璋不再多說,他知道範爍的心情,他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父親教誨!”雖然心中不服,範爍卻是隻能接受。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也不需要勉強自己答應,而是當你真正到了不惑之年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話了!好啦我們出去讓山海好好休息!”範璋慢慢地起身,和範爍一起離開了山海的房間。
此時的山海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的無事,體內殘留的巫術正在不停的亂竄,對於一個他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無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