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頓了頓道:“小老頭兒,沒想到你還是主任啊!那可得關照一下我!”
說罷,山海盯著小老頭那張越來越黑的臉怎麼看怎麼好笑,夏小依一時也沒意識到山海敢這麼跟薑主任說話,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要知道薑主任可是局裏有名的小黑臉兒,誰惹罵誰,誰敢拿他開玩笑啊。無疑山海是第一個吃螃蟹的,對山海更是有了新的認識,
聽完山海的玩笑,小老頭竟然破天荒的沒發火,隻是鐵青著臉把山海叫了出去,其實山海氣小老頭也不是第一次了,昨天就把人家泡的茶吐了呢,如今這事兒都讓局裏的人知道了,肯定會佩服山海的膽量的,更是會對他刮目相看。
走在小老頭後麵,同事們眼裏流露出的隻有不舍,就像感覺是山海即將上刑場的一樣,悲壯啊!更有甚者,躲在角落裏偷偷念道:“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哈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小老頭的臉更黑了,對著那邊的工作區大叫道:“我們這月月末要裁員了。”
刷的一聲,工作區的聲音立即安靜了。
上了三樓,拐角處,又來到山海昨天來過的那個辦公室,還是一樣的擺設,隻不過這次進來是山海有意無意的朝那邊牆角貼滿黃符的地方看了一下,似乎覺的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山海心裏不禁有些發毛。
小老頭兒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拿過手邊的材料看了一會兒便遞給了山海,看了一會兒,山海眉頭一皺,這正不是早上自己坐公車前聽到的嗎?
“城西老宅子裏又死了幾個剛搬進去的學生,那老宅子裏似乎還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小老頭認真道,“你去準備一下,待會兒和小夏一塊兒過去看一下。”
山海突然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那劉濤不是說了嘛,自己是新人,第一天先熟悉環境,可以不用做什麼嘛,可現在剛轉眼就得去調查了,還是跟一個可能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薑老似乎看出了山海的猶豫,道:“你不去也行,反正你要是做不出點業績的話月底就得卷鋪蓋走人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山海感覺到很無奈,這是什麼事嘛,茸拉著腦袋回到自己辦公室,夏小依一聽這事似乎來精神了,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山海快點兒,倆人很快也就動身了,這時坐在辦公室裏的薑老道:“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不給點壓力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次派他去真的合適嗎?說不定那裏還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山海和夏小依剛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看手表已經快12點了,便先找了個飯館去解決午飯了。
那座老宅子其實離這兒也不遠,從飯館對麵的巷子裏一直往裏走就到了,山海和夏小依一人要了一碗牛肉麵,坐在角落裏靜靜等著,鄰桌的議論聲漸漸傳來。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老王家那宅子又鬧出人命了。”
“可不是嘛,還是幾個年輕學生呢,我還聽說了,那宅子半夜總傳出唱戲的聲音!”
“唉,你說這年頭兒怎麼還有那些不幹淨的東西啊!”
“是啊!唉……”鄰桌的幾個大媽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山海不禁搖了搖頭,夏小依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那宅子裏真出點什麼?”
“沒,沒有,怎麼會呢,現在可是科學時代:哪還有人相信鬼呢!”山海急忙說道,但仍舊無法掩飾臉上那抹憂色。
山海嘴裏嚼著一塊兒牛肉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接觸過這樣的案子嗎?”
夏小依搖了搖頭道:“我隻不過比你進來的早一點哪裏接觸過這樣的案子?”
“哦!”山海繼續埋頭吃麵。
不一會兒倆人已經吃完了,便拿起包兒向巷子深處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山海感覺夏小依的包特別沉,不知道那小丫頭一路怎麼背過來的,現在和自己一塊兒走去竟然連粗氣都不喘,心裏不禁暗暗佩服這小丫頭。
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巷子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有些年的老房子,灰白的粉底有些脫落,但從門縫裏望去院子還是此較幹淨的,想必是前不久要來住學生時打掃過了,夏小依從包裏摸出一把鑰匙打來了門,房子出了人命,所以鑰匙暫時在警察手裏,方便調查用。
大門“吱扭”一聲被緩緩打開了,其實薑老遞給山海的那份材料上就寫清楚了,死者是四名大學生,兩男兩女,屍體法醫報告出來了,無一例外都是室息身亡,是誰都能看出這裏邊有問題,這麼大的宅子,通風情況良好,怎麼會發生像窒息這樣的事情!
閣樓的門也被打開了,從屋裏吹出來的一股冷氣讓山海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夏小依倒是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在通往二樓的木製樓梯上有一個白色粉筆勾畫的區域,那是發現死者屍體的地方,說來這座閣樓也建的其怪,現在才是下午兩點:太陽就已經照不進來了,屋子裏顯得有些灰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