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蚩尤家了吧!”看到前麵偌大的廣場,炎楓心中一喜,與山海的腳步頓時加快了不少。
這是一片莫大的廣場,上麵石柱林立,不下百根,每根都有合抱之粗。石柱經過時光的洗刷,透著一股滄桑之感。走在這片石林中,一股肅殺之氣迎麵而來,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一般,沉悶的難以呼吸。
“好奇怪的廣場。”盡管能克製住那種窒息感,可炎楓還是有點不能適應。山海看了看腳下的大理石,又摸了摸那些石柱,手指觸在上麵細細感受著上麵的紋理,“這是一個簡單的縛心陣法,應該是防止那些誤入此地的人打擾蚩尤安眠而設計的吧。”
蚩尤家的入口就在廣場的盡頭,那是一個碩大的洞口,裏麵黑黝黝的,像一張吞噬虛空的大嘴,仿佛會吞噬一切似的。
“請問,蚩尤後人是否在此?炎黃子孫求見!”山海氣沉丹田,幹裏傳音之術一觸即發。
突地,他隻覺脖頸一涼,驚呼不妙,向前一個空翻剛離開原地,一柄長槍就插在了他剛站的地方。
“哼,炎黃二帝與我族向來不共戴天,爾等竟敢來犯!”
“蚩先生。不要誤會,此次拜訪,並無惡意!”看來者二話不說,見麵就打。山海急忙解釋,畢竟,此次長途跋涉來到蚩尤家可不是專程來打架的。語罷,他定睛看向蚩尤後人,上著鹿皮背心,下為虎皮裙,活脫脫一孫行者的打扮。
皮膚是天然的古銅色,眉角分明,手上捏著一把金剛長槍,說起來倒也是個俊秀的人物。
隻是在這深山野林呆久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絕傲不遜的野性。
“哼!”蚩尤後人蚩蒙一聲冷哼,“你我本不兩立,不是惡意,便是敵意!今日我便替我先祖報仇!”
語罷,蚩蒙二話不說,長槍一提。一旋,單手捏住槍尾便是刺了過來。看來不容商量,山海也是臉色一寒,拿起天罡便是向其槍尖迎去。眼見那槍頭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山海把頭一偏,槍刃擦臉而過,而他趁此欺身上前,一肘直擊蚩蒙胸部,硬是將其逼退兩步。
蚩蒙也不是弱手,槍勢變刺為劈,一杆拍在山海右肩之上。山海隻覺肩頭一震,肩腳骨幾欲碎裂。卻也不容其遲疑,眼見下一槍已逼近麵門,趕緊一個驢打滾,趁勢劍尖點地,向上一彈,躍到了空中。
蚩蒙冷笑一聲,亂槍穿空,槍影由點成線,由線化麵,看勢頭若是紮中了,不成篩子眼,也是馬蜂窩啊。
山海連舞天罡,能擋則擋,難擋則躲,頓時場中刀光劍影,“乒乒乓乓”的聲音亂作一團。
戰圈外的炎楓見那蚩蒙槍槍皆下殺手,而山海因有所顧及,隻防不攻,眼見落了下風,不由得心頭一急,卻是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地煞,往地上一插,一斜拉,“破地刃”隻見一道黑紫光刃便是拔地而起,破地而去,直逼蚩蒙左麵。
感受到一側的強壓,蚩蒙一聲冷哼,槍杆拍地,身體借力彈起在空中一個空翻,那破地刃便是擦頭而過。而山海,也趁此躍出了蚩蒙的攻擊範圍。蚩蒙背後展出一對黑翅,兩個躍動,已是到了廣場的一石柱之上。
蚩蒙俯瞰二人,嘴角勾出一絲危險的弧度。
“炎黃後人也不過如此!嚐嚐這個,極,噬空弧!”隻見他右手化拳為掌,繼而曲為爪,一股股黑色魂力不斷注入爪心,在其中凝聚壓縮。
彈指間,他手中竟凝出一個拳頭大的渾圓小球,上麵黑紫之氣湧動,雷光縈繞。
“去!”他右手一揮。那小球已向二人掠去!那球雖小,可造成的威壓卻不容小覷,隻見那小球在空中劃過,似是能破碎空間一般,在空中留下一條黑弧。就這麼一個看起來簡簡單單的黑色小球,強大的威壓卻讓二人流下了冷汗!
炎楓俊臉一寒:地煞指天:“賦魂,龍嘯!”
雙手拿劍,一劍穿地,一旋,隻見土石進濺,一條龍骨拔地而起,直迎那黑色小球。山海也是不敢怠慢,天罡一橫,右手握柄,左手食指與中指從刃上拉過,頓時劍上便顯了詭異的殷紅之色,符光大做,待山海揮劍,一符文球體已隨劍掠出。
“多羅祭!”眼見空中三波能量即將相撞。炎楓二人習慣性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將來的爆炸一秒,兩秒,三秒……預想的碰撞爆炸並沒有發生。
“什麼?”山海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住住了,方才蚩蒙的黑球竟化為了一個陣盤,上麵一條條的黑色流紋不斷蠕動著,而二人的大招竟正在被其一點點的吞噬掉。
“這……怎麼可能!”二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分鍾:他們自己可能都會被吞噬。如果這時候逃的話,蚩蒙又在一旁虎視耽耽,況且這次的任務也還沒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