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看秀珍跟瘋了一樣，怕她出什麼事情，急忙跑過去，帶著衣服跳進水裏，想把她抱住。但是秀珍就好像完全不認識山海一樣，又撲又打就是不讓他靠近。好不容易，山海才算是把她抱住，硬拖著向岸上走去。
誰知道秀珍趴在山海的肩膀頭上，張嘴就是一口，直接咬出了血來。山海不動，就讓她狠狠咬著，一直到過了半天，秀珍才像是清醒過來一樣。看著山海兩排帶血的牙印，秀珍眼睛有些紅：“傻山海，你怎麼不躲開，你怎麼不躲開？”
“好了嫂子，都怪我不好，要是上次能把那小子收拾了，也就沒有今天這事兒了，你咬我一口，能把你氣兒順了，我就值了。”
山海把她往懷裏緊了緊。秀珍摸著那血牙，抹著眼淚道：“你不心疼，我心疼，怎麼就咬得這麼狠……”
山海嘿嘿一笑：“沒啥，我血多，聽人說放放血長壽。”
秀珍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地坐在山海的懷裏，頓時就變得局促起來。本來也沒有什麼，山海是去救人，出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現在被這一叫，山海也有些尷尬。微微撤了一下身子，退開兩步：“嫂子，你先穿衣服吧，我在外麵給你守著。”
秀珍如水的眸子緊緊盯著山海。把他看得都老大不自在。她似乎想通了什麼，抱著胸的雙臂放了下來，走上前兩步，貼著山海的身子，柔聲說道：”山海，要了我吧，我想要你……”
山海本能地就把她抱住，但是隻一下，他又迅速地推開。
“嫂子，別？”山海有些尷尬道。
“叫我秀珍。”秀珍又在重複那個稱呼。她已經在舔著肩膀頭上的血跡，玉手也抓著山海的大手，攀上峰巒……
“嫂子，我不行……”山海再一次向後退了一步，低著頭說道。
“山海，你不是說你也喜歡我嗎？那天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秀珍疑惑地望著山海。
“是喜歡，可是我……”山海看了看自己還是沒有反應的褲檔，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我不行……”
秀珍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如紙，好像是被人抽掉了魂一樣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嘴裏喃喃地說著：“我明白了，我明白……明白……”
“你明白啥啊？”山海看她神色恍惚，急忙上前一步就要扶住她。
“別碰我……”秀珍甩開山海的手，自己再退了幾步雙手捧著臉，無助地蹲了下來，嚶嚶地哭了起來。
“我明白，你嫌棄我，我這種有男人，有孩子，還被別的男人摸了的女人，你嫌我髒……”
“不是這樣兒，嫂子你聽我說。”山海想要再上前去。
“你別過來，”秀珍卻不領情，好像是失去了最後的依靠一樣，兩隻眼睛都變得無神，“你有桂花，有臘梅，我沒有桂花長得漂亮，也沒有臘梅看著風騷，你嫌我，你應該嫌我，誰讓我是一個爛女人……”
“你閉嘴，你說啥呢？”山海急眼了衝上一步把秀珍抱在懷裏。現在她這個狀態，還真怕她一時想不開，真出了什麼事情。
“放開……”秀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在山海懷裏用力淨紮著。山海任由著她掙紮，在自己身上捶、打、咬，待她稍稍少了一分力氣之後，一口就親了上去。舌頭輕易就叩開了秀珍的牙關，那天的激情好像瞬間就回來了一樣。山海的舌頭輕易叩開了秀珍的牙關。
兩人瞬間就回到了那天的激情一幕。峰巒、山丘，草地、河穀……山海的手不停地遊走著，比起那一天來又熟練了許多，而兩人的嘴唇卻貼得一點兒縫也不留。好半天之後，兩人才都喘著粗氣停止了這一輪的大戰。
“秀珍，你明白我了嗎？”山海捧著她的臉道。
“明白了……”秀珍紅著臉道，山海如果嫌棄她，又怎麼會跟她像剛才這樣如此親密地接觸。
“那……那你剛才為啥這麼說，你知道……你知道我的……”秀珍偎在山海的肩膀上，“為啥你說不行，我就等著你要了我，一直都在等，天天都在等。”
這麼一說山海臉紅了，但是如果不把事情解釋清楚，估計秀珍也不會釋懷，就把在臘梅家的一部分遭遇說了出來。當聽到山海咬自己舌尖兒，把那東西給咬破，再被臘梅惱怒地抓了一把，秀珍心疼得跟什麼似的。
“那現在還疼不疼？”秀珍緊張地問。
“疼倒是不疼，可是……可是一直起不來……”山海說到這裏，自己覺得有些慚愧。秀珍伸手到他褲子裏輕輕摸了摸，隻感覺那裏微微顫了一下，卻沒有像從前一樣支起雄偉的帳篷來。
山海也沒有閃躲，隻是有些不自在，要是從前那狀態的話，他現在真想把秀珍給吃了，對她來說，這好像就是最大的安慰一樣，就是自己不嫌棄她的象征。但是現在，他是有那心，沒有那力啊。秀珍的手沒有抽出來，而是柔柔地握著，忽然踞起腳來，湊在山海的耳邊兒小聲道：“山海，我能治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