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妄一下衝了上去,他的巨劍從不離身,睡覺也一樣。剛一衝出去就發現了不對,已經拔出劍的手突然僵住,不能動彈,連腳也動不了。唐無妄越發詫異,他明明感到渾身的力量,卻動彈不得。
那身影見他動彈不了就停止逃跑,反衝他跑來。
那身影是個黑衣人,蒙著麵,手中一柄長劍,散發著邪氣。司徒雨這時也跟了上來,見唐無妄有危險就與黑衣人打了起來。司徒雨的武技不弱,唐無妄也說過不用禦劍術的情況下難勝司徒雨,但這黑衣人卻幾下將司徒雨打落下風。
司徒雨一上來就掌腳並進,黑衣人隻是劍微動幾下就擋住了,接著司徒雨又使出了蠱術,但一落到黑衣人身上就消失了。黑衣人用他那邪異的聲音說道:“你打完了,該我了。”
黑衣人手中劍一扔,手一指,幻出數十柄劍,是禦劍術,唐無妄不敢相信,誰會禦劍術,青幫是不會亂殺無辜的,誰會禦劍術?這邊想著,那邊還在打鬥,司徒雨自然不是禦劍術的對手,不一會兒,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血就出來,和紅袍交在一起,不知是血的顏色還是紅袍的顏色。
“呀!”黑衣人喝一聲,幾柄劍奔司徒雨胸口而去,以司徒雨現在的狀態根本躲不了。
“司徒雨!”司徒熊嶽大叫一聲,他在屋中聽到打鬥聲出來,卻看到了那一幕。那些劍本是刺向司徒雨的,但司徒熊嶽這麼一喊那些劍突然向他刺來。
司徒熊嶽心一驚,一側身,躲過一次攻擊,他也會武技,但也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剛一側身回來,劍已到達他的胸膛,直從中間穿過,他剛死裏逃生三天,此時被一劍穿胸而過,死得不能再死了。
黑衣人一陣狂笑,那笑聲讓人害怕,收回劍,縱身一躍,便是走了。
司徒雨叫道:“父親!父親!”
司徒雨連續晃動司徒熊嶽的身子,但那隻是她晃動的力量,司徒熊嶽永遠不能動了。
司徒雨連續哭泣。唐無妄也恢複了行動力,他在思考,為什麼他不能動了。思考的結果是山海,一定是山海在他喝的酒中下了藥,他隻喝過他敬的酒。
唐無妄衝著司徒熊嶽的屍體跪下,道:“父親,我一定會為你保仇的,我會殺了他!”
司徒雨抬起頭道:“你知道是誰!”
唐無妄點點頭道:“山海!”
“怎麼會是他!”
“怎麼不會,我隻喝過他的酒,而且他也會禦劍術,一定是剛才那個人!”唐無妄肯定道。
司徒雨道:“是他?不可能的,是他幫我們的!”
唐無妄道:“就算不是他下的手,也一定是幫凶,我會讓他給我一個理由!”
司徒雨不再說話,整理好她父親的屍體,又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唐無妄也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和司徒雨在吳山旅館大堂等著,等著山海,從晚上等到白天,從白天等到傍晚。
山海去哪兒了?唐無妄不知道,他感覺自己猜對了,山海逃跑了。
旅館門開了,山海探頭進來,他看到門口有一灘血,不知是誰的。他剛邁入門口就見一柄劍飛來,巨劍,山海下意識用道劍一擋,與巨劍交碰。山海被震的噴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怒罵道:“唐無妄,你幹什麼?”
唐無妄一下躥出來,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道:“你昨日的威風哪兒去了,還手啊!”
山海道:“什麼威風?”
唐無妄冷笑道:“你不承認殺了人嗎?”
山海反駁:“沒有,我沒有。”
唐無妄又道:“那你昨晚在哪?”
山海道:“我~~~我去方便了!”
唐無妄道:“方便一晚?方便一天?!”
山海說不出話了,他確實去方便了,但不知為何就昏倒在廁所了。醒後趕緊回來卻遇到這個事,但唐無妄是不會信的。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我要為父親報仇!”說著唐無妄舉起劍向下劈,隻要在瞬間,山海就會被劈成兩半。
“等一等!”司徒雨突然叫一聲,又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曾經救過我,就放他一次。”
唐無妄收回了劍,司徒雨說的對,山海幫了他們很多。和司徒雨走出旅館,臨走時還說道:“下次見麵,是敵非友。”
他們走了,留下愣愣的山海,他覺得很冤,但沒有人會相信他,旁觀的人都投來鄙視的眼神。在這種眼神下,山海衝了出去,找了一家酒館,從傍晚一直呆到深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徹底地放縱自己。
司徒雨曾經冤枉他,他會感到憤怒,這次隻要傷心,他們為什麼不相信自己?一壺壺酒下肚,他還沒喝過這麼多的酒。老板走過來道:“客官,小店打烊了,請你結了酒錢吧。”
山海不耐地掏出鈔票,扔在桌上,拎著一個酒壺走了。
老板自言自語道:“年輕人卻如此消沉,為什麼?”
他還未說完,隻見一道劍光閃過,老板已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