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雯雯好好地跟在李智身後,不但拉著李智的手,還跟他貼得很近,雖然表情上還能看出驚慌之意,但似乎李智可以給她很大的安慰。
“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蕭斌隱約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來不及細想,李智繼續說了下去。
“咱們已經死夠了三個人,但是任務仍然沒有結束!”
“你怎麼知道死了幾個人?”蕭斌問。
“我倆剛才在上麵看見夏雨滑進河裏的深溝淹死了!等我倆下去的時候,你和婉月已經走了,但是我看見班長的衣服上都是血,想來班長也是凶多吉少。”李智露出一絲悲痛。
“但是在沒見到班長屍體之前,以你的性格,不會輕易斷定他死了吧?麗麗是第一個,夏雨我敢肯定也死了,這才兩個人。”蕭斌的語氣中,對李智仍然不算太客氣。
不止是雯雯對蕭斌露出不滿的神色,連婉月也在悄悄拉蕭斌的衣角。
她覺得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這幾個人,應該團結一致才對,蕭斌的話卻明顯存在對李智的不信任。
李智卻不以為意,回頭和雯雯相視苦笑:“班長的屍體我們的確沒看見,可是四眼兒的屍體卻是千真萬確,這樣不是就夠三個人了嗎?”
“四眼已經死了?”婉月失口驚呼。
雯雯點點頭:“好像是失血過多,我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誰讓他喪心病狂想殺婉月的,真是跟班長一丘之貉,活該他們都死無全屍!”
蕭斌的耳朵動了動,再次想到了什麼。
“蕭斌,我相信你不是內鬼,我也相信我們四個人中間,沒有內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智終於說到了正題。
“你是說,小飛?”婉月問。
李智點點頭:“首先,這麼久了他都沒露麵,好像根本不擔心任務能不能完成一樣,麵臨死亡威脅的人真能如此沉得住氣?”
“更重要的是,我剛才檢查了禁地的兩道大門,那種鎖看起來很古老,甚至比五十年前建立這禁地時候的工藝還要久遠,小飛雖然家裏祖傳開鎖,但是就那麼巧剛好會開,並且還帶著合適的工具?”
李智的話讓蕭斌也忍不住點頭:“的確,我之前也在想,禁地這麼重要的地方,隻靠兩道大門和一個老人看守,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看來這兩道大門應該比小飛說得複雜得多,也難開得多才對!”
“你們的意思是,小飛本來就有這禁地的鑰匙,而且知道怎麼打開,是他故意帶我們進來接觸瘟神的?”婉月有些難以接受。
雯雯哼了一聲:“婉月你忘了嗎,上次來這邊聚會遊玩,小飛就是最積極的幾個人之一!”
婉月想了想,點點頭肯定了雯雯的說法,但還是道:“可是這麼多年了,印象中的小飛雖然油滑了些,但是不像那麼陰狠毒辣的人啊!”
“隻能說他的城府太深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壞人如果不擅長用外表迷惑旁人,還怎麼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呢?”李智說完蕭斌連連點頭,卻並沒有接口說小飛什麼。
“咱們圍著這火堆休息吧,總不能硬抗一個晚上,輪流值夜就行了。”李智提議。
婉月正要點頭同意,蕭斌說了一句:“還是免了吧,我怕我睡著的時候——”
蕭斌還沒說完突然就停住了,因為溶洞下方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或者說,這個聲音不算多奇怪,但是出現在這個地方就顯得奇怪了。
那是一陣陣嬰兒的哭叫聲!
猶如春季夜晚那種發情野貓的叫聲,尖銳而詭異,在這洞裏引起一陣陣回音,讓人渾身不舒服。
“鬧鬼了!”雯雯驚叫著撲進李智懷裏,婉月也抓緊了蕭斌的胳膊。
“去看看!”蕭斌拉著婉月就往懸崖邊走去,婉月起初有些遲疑,但還是隨著蕭斌走去。
李智也用力一拽雯雯跟了上去,距離懸崖越近,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哭聲就越清晰。
“難道這裏淹死過小孩,現在來找替身了?”雯雯往後退著不想靠近懸崖,但還是敵不過李智力氣大,哭喪著臉往前蹭。
“聲音在上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大鯢!”蕭斌安慰婉月不要怕。
李智微微皺眉:“多大的娃娃魚能發出這麼大的叫聲?我們在這裏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到能一口把夏雨叼走!”蕭斌話音剛落,突然一聲驚叫傳來,接著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是小飛的聲音!尾音拖得很長,難道他滑下去了?”李智側耳傾聽,但是除了斷斷續續傳來幾下撲騰的聲音外,人聲和娃娃魚的叫聲都停止了。
四個人同時呆望著水麵,誰也說不清楚是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