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了,這些東西你們拿著,不然死在明天的日出之前可別怪我哦!”李智抱出來一堆工具,帶照明裝置的頭盔,一端帶著鋼爪的繩索,還有匕首等利器,當然火銃這種村裏比較方便的武器也是不可缺少的。
蕭斌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招呼自己人挑揀起來。
“這一幕有點兒熟悉啊,不知道這次咱們會遇到啥麻煩事呢!”柳蒼露想起了進蟲王洞之前,黑子他們一行人來送裝備的情景,而現在包括水妹在內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個一幹二淨。
“等一下,還有個人要加入,應該快到了。”李智說完一個老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蕭斌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那個神秘人去而複返了呢。
不過當那個有些耳熟的聲音的主人出現在麵前之後,蕭斌和婉月、小飛全都吃了一驚,原來那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小院的主人,李滿倉!
“不必驚訝,自從得知了李玄微的初衷後,我和他已經化敵為友了。”李滿倉比上次見時顯得更加蒼老了不少,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落寞道:“其實我也是為了自救,還記得我跟你們倆說過,能救自己的人隻有自己嗎?”
“現在村子裏的情景就像五十年前重現了一般,雖然還沒有大規模爆發,但是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死守著那一洞的瘟神,這跟抱著一顆炸彈睡覺有什麼區別?”
蕭斌點頭表示理解,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十二座雕像裏麵的蠱蟲進化到可以脫離雕像的束縛而出的那天,那將毫無疑問就是災難重臨之時了!
“那就抓緊時間吧!”婉月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到院子裏來的事,催促大夥兒出發。
李滿倉走在最前麵,帶著大夥兒穿過死寂的村子,來到最南端。
如同鬼穀裏的北高南低一般,溫儀村就相當於鬼穀中的較高一層,不同的是南邊沒有較低的一層,而是一個深深的斷崖。
站在斷崖邊眾人伸頭向下望去,黑乎乎的空間裏似乎還彌漫著濃重的霧氣,用帽子額頭上的手電筒照下去也隻能看清個大概其。
“這斷崖有幾十米高,最下麵是片濕地,祠堂就在這斷崖的峭壁之上了。”李滿倉說完,蕭斌就借著光線大概看明白了腳下的這座奇特建築。
之所以說是一座建築,是因為它們彼此相連,但嚴格來說,更應該叫坐一個建築群!
斷壁上被鑿出了一個個水桶粗細的孔洞,巨大的圓木一根根插進斷壁之中形成支架,一座座類似南方吊腳樓的房屋就那麼懸在半空之中,就好像一個個攀岩愛好者用手腳把自己固定在峭壁上一樣。
那些吊腳樓有的有牆壁,有的四麵透空,隻靠下麵的一排木頭作為地麵,和四周的木架支撐著房頂,就像一個個涼亭。
每一座小樓亭應該都是一個小的祠堂,祠堂之間也是靠橫插進牆壁的木頭搭成的樓梯連接,在峭壁上形成了一個有一個的“之”字形,而祠堂的大小也是越往下越大。
“這是怎麼做到的?攀爬在峭壁上還要鑿穿峭壁插進巨木,就算現在有各種機器的幫助,恐怕也難以做到吧?”婉月驚歎道。
“更何況看這些建築的年代,應該少說也有上百年了吧,那個時候的村民又沒被秦始皇奴役,哪來的毅力做這種事?”柳蒼露也咋舌道,如果不是隨身裝備早就丟光了,她真想拿出相機來拍幾張照片。
“具體建造年代已經不可考了,不過據我所知,最近幾十年來鄉親們受到外界思想的影響,已經沒人把這種東西當回事了,別說新建,就是維護祠堂都早就無人問津,至於這些房屋是怎麼建上去的,其實並不複雜。”
李滿倉的話還沒說完,小飛就一拍腦門叫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用的填土去土之法?”
他這麼一說,雖然婉月和雯雯還是一臉茫然,但是蕭斌已經想明白了。
“就是說,這斷崖原本是不存在的,人們先挖空了一些,然後建了一層祠堂,接著繼續往下挖,再建一層,如此反複進行,一直到挖了幾十米的深度?”
隨著蕭斌的解釋,眾人連連點頭,這樣一來老百姓們其實是腳踏實地的完成了這個任務,想想也就沒那麼奇怪了!
不過李智卻轉頭問李滿倉道:“可是這樣說的話,要挖掉多少泥土才行?那些被挖出來的泥土,都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