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憶(一)(1 / 2)

燈紅酒綠的舞廳裏,殺佛和陌生的女子盡情的纏綿。似乎隻有在這些女的身邊他才能感到放鬆和快樂。在這些女人的身上盡情的發泄。然後沉沉的睡去,似乎隻有夢裏,才能得到解脫。

那一年,殺佛還不叫殺佛,他叫陳文,一個有點文鄒鄒的名字。他的身上還沒有這些觸目驚心的疤痕,他的臉上還隻有靦腆的笑容,那一年,他才八歲。

八歲的殺佛,不對,是陳文,正在自己父親的帶領下習以為常的長跑。陳文的父親,是他們生活的那個小鎮的驕傲,全國長跑冠軍,田徑天才等等一係列的頭銜。但是就好像是上天開的玩笑,或者說是天才的通病,死板,不夠靈活,在田徑隊受了各種各樣的排擠,一氣之下的他離開了他熱愛的田徑,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做了一名體校的田徑教練。

陳文就這樣從小就跟著自己的父親練起了童子功。每天早上五點鍾,跟著父親一起下樓開始了跑步。北方的早晨,在冬天還是黑的,他們就打著手電,風雨無阻。陳文不止一次的哭著,他不想再練了。他才隻有八歲,他想要玩,想要睡一個懶覺。但是父親的嚴苛,讓他每次的哭泣變成了更遠的距離,更長的時間。

陳文就這樣跑到了他十五歲,從不曾放棄。

殺佛再次準時的醒來,還是那個五點。他厭惡的看了看身邊的那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穿上自己最熟悉不過的衣服,推開門揚長而去。

這是北歐的一個小鎮,才是初秋的季節,天氣依然轉涼。五點鍾的早上,街上沒有什麼行人。殺佛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跑著步。作為他眾多的藏匿點之一的北歐,這裏的殺佛似乎回到了自己小時候。跑步,還是微涼的天氣,還是根本不亮的天空,還是五點的時候,隻是這回隻有自己。

初秋的風,吹來了思念,殺佛仿佛又回到了陳文,仿佛他還是那個靦腆的少年。

“陳文!”遠遠的跟他不停揮手的姑娘,似乎叫做小婷吧?十五歲的陳文已經是個高個子了,家裏良好的生活作息規律,讓他整個人都發育的比普通的小孩要好的多,還是每天早上都要跑步,隻是這幾年來,他的父親早就不在陪著他了。因為陳文已經比他要跑的還要遠,還要多。

這個小婷,是陳文的同班同學,而陳文每天跑步的路線都要經過她家,在她的一再要求下,陳文帶上了她。他們慢慢地向前跑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每天他們都要休息的公園。小婷突然說,“陳文,你看這些器材,我覺得你可以跳在上麵跑。”

小婷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似乎打開了陳文心中的一個心結。我不願跑步就是因為跑步太枯燥了,那我為什麼不在別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