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的手抓著手上的小刀,這是那種沒有刀托的小刀,刀把非常短,剛剛好可以握住,。而這個小刀一共不過十餘厘米的刀刃已經全部紮進了炸雷的手腕裏,已經紮了個對穿。而陳文死死的盯著炸雷的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炸雷疼的脖子上的血管都快要爆開了。而炸雷也不愧是個好漢,一聲都沒有吭,牙齒咬得緊緊的,毫不鬆口。
炸雷身後無數把槍指向陳文,陳文就這樣無視所有的槍,隻是看著炸雷,他在賭,在賭老大就在這個飯店裏,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在賭,老大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要知道,在中國,你敢藏槍都是重罪,更別說這樣大規模的火拚,幾十把槍的火拚,不管有再大的背景都不可能掩蓋下來。
陳文嘴角上揚,在炸雷眼中是最讓他感到害怕的信號。陳文順時針輕輕的轉動刀把,饒是如同炸雷的硬漢,也大聲的嘶吼了出來,他可以聽到刀刃和自己小臂骨摩擦的聲音,如同最恐怖的魔音,刺激著炸雷的內心。而陳文的笑,成了炸雷的夢魘,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胖子怒罵一聲,抬起手槍對準了陳文,就在這時,陳文內心期待已久的聲音終於響起來了,“都給我住手,搞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聽到這句話,不管是剛剛怒喝的趙胖子,還是在一旁隨時準備像趙胖子開槍的老牛,頓時就像剛剛被霜打了的茄子。趙胖子隻是哼了一聲,就放下手中的槍,對著身後的小弟大喊,“都他媽給老子把槍收起來,一個個都是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發了一通火之後,他就盯著看著老牛。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牛嘿嘿笑笑,對陳文使一個眼色,陳文嘿嘿一笑,用力拔出這把刀,刀尖伴隨著炸雷的嘶吼,帶著血飄灑在空中。讓中間的長桌上染上了一模鮮紅。趙胖子皺著眉頭,“還不快拉下去處理一下,在這像什麼樣子。”
陳文看都不看被拉走的炸雷陰沉的目光和已經撕裂的嘴角。坐在老牛的身旁,在老牛的耳邊低聲說,“手筋已經廢了,不足為慮。”老牛聽到這,不由得大笑出聲。
這時,從一個包間裏麵,一個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來。陳文不由得打量著走出來這個人,走路的時候帶著風,不大的眼睛透出一縷精光。不多的頭發也一絲不苟的梳的整整齊齊,背著手卻也挺直的脊梁。他不由得想起當初趙胖子在跟他說到這個傳奇人物時眼中竟然流露出的害怕的神情。
“金雕,最為雲南地區最大的毒梟,為人多疑狡猾,殺伐果斷,在他手下的人名,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小心小心再小心。”
陳文目不轉睛的盯著金雕,而金雕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金雕隻是盯著趙胖子,陳文忽然發現,金雕的嘴角竟然有一個微微的上揚。他在笑,他在得意,他的手下得力助手,趙胖子被打壓成這樣,能做事的幾個人,死的死傷的傷,他竟然還能笑出聲來。